“現在怎么辦?”布萊恩問。
麥爾肯:“先這樣吧,找個鎖把大門鎖上。警長說最早明天上午會有人來。”
他們屬于空海警官,并沒有多少處理這種刑事案件的經驗。何況,這起案子還如此詭異。
案發現場暫時得保護起來,等待保護區派專業人士來做痕檢。
“那個小男孩怎么辦?”王景山看了眼角落的小蘿卜墩子。
麥爾肯指揮道:“帶他回警署里,先錄口供。”
王景山一開始還想讓剛喪父喪母的小孩錄口供會不會太殘忍了些。
但等回到警署,麥爾肯和布萊恩都沒有問他任何關于案情的問題。
“你餓不餓?”
“今天作業寫完了嗎?”
“要吃餅干嗎?”
他們問的基本都是這種。
男孩抱著書包,怯怯地搖頭。
“我不餓。”
“寫完了。”
“不吃,謝謝叔叔。”
布萊恩還是給他拿了餅干,牛奶和糖果,讓他坐在所里椅子上。
“無聊的話,你就看看書,背背祈禱文什么的。”
“噢。”男孩悄悄捏起一顆糖果藏在手心里。
王景山余光打量著男孩,注意到他臟兮兮的兒童小書包上也有一個章魚掛件。
和自己兜里的是同款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王景山彎腰問他。
男孩看了他一會,說:“格雷·愛德華。”
“好的格雷。”王景山摸了摸他的頭。
男孩任由他摸了,垂下頭,睫毛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冰冷。
安頓好男孩,布萊恩又去里屋拿了兩套舊的夏季制服遞給王景山:“新制服還沒到,你先穿我的吧。都洗干凈曬過了。”
王景山忙接過說“謝謝”。
太陽下山前,他的入職手續成功辦理完成。
警署里什么都有,大到床鋪棉被,小到牙膏牙刷牙杯、剃須刀、干面包火腿,準備得一應俱全。他本來還想去商店購買,現在看來不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