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
之前所有與劉文彥交好的士子,全部避之不及,甚至有些學(xué)子,直接寫文章控訴劉文彥的罪大惡極。
哪怕是路邊的狗,都恨不得上來咬劉文彥一口。
有人看到劉建洪父子,最后進(jìn)了坡子山。
范修得知此事后,找到劉二河。
“二哥,據(jù)說坡子山上面,可是有山匪盤踞地,劉建洪父子倆進(jìn)山,怕不是要找那些人向我報(bào)仇吧?”范修問道。
“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劉二河笑道:“坡子山的老大張秋山,前不久失蹤了,山上的那些山匪也散了,最多也就只剩下一些流寇而已。”
范修聽到這話,也就放下了心。
只要不是大批量的山匪,他馬場那邊還真不怕。
里面正常情況下,都有幾十號人呢,而且都是青壯年。
真打起來,一般的山匪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。
次日。
范修與蕭若卿,在城里看到了劉文彥。
只有劉文彥一個(gè)人,并沒有劉建洪。
劉文彥穿著破爛的衣服,蓬頭垢面的,手里拿著一把爛掉的折扇。
“我是舉人!嘿嘿,我是舉人老爺,你們都給我站住!我可是舉人……”
劉文彥搖搖晃晃地走著,見人就嘻嘻笑著拉著別人喊。
路過的人,全部都嫌棄地挪到一邊,避免跟劉文彥有什么接觸。
這時(shí),
劉文彥看到了范修,突然臉色一變。
“啊!”
劉文彥驚呼一聲,趕緊坐到地上抱住腦袋,大喊道:“不要?dú)⑽遥∥矣秀y子,我身上的銀子全給你!”
說完,
趕緊爬起來就向遠(yuǎn)處跑去。
蕭若卿看到這一幕,眉頭緊皺了起來。
范修嘆息一聲道:“這劉文彥父子,在坡子山怕是遇上流寇了,剛才的反應(yīng),應(yīng)該就是當(dāng)時(shí)受了刺激的應(yīng)激反應(yīng),如此看來,劉建洪怕是已經(jīng)死在坡子山上了。”
蕭若卿沒有說話,只是有些感慨。
之前不可一世的新晉舉人劉文彥,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。
真的是世事無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