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現在這模樣,好像剛才的小學雞對峙真的就像錯覺一樣。
一家四口的身影逐漸遠去,紀宴禮乖乖牽著媽媽的手還不忘回頭和曲荷揮手告別,而陸霜寧則在陸津川懷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曲荷臉上的笑意還未完全褪下,她看著旁邊神色平靜的男人,笑道,“你們男人之間都是這么聊天的嗎?”
莊別宴低頭看她,攬過她的肩完全納入自己懷里。
“別理他。”他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寵溺,“他就是嫉妒。”
“嫉妒什么?”曲荷下意識問。
“嫉妒我娶到了你,嫉妒我們感情好。”
“啊?”
曲荷又回頭看了眼一家四口離開的方向,想著剛才陸津川呵護紀舒的樣子,“陸總嫉妒?可是他和紀舒姐感情那么好,嫉妒什么?”
莊別宴聽著,意味不明嘖了聲,“這就看出來了?”
曲荷不解看了他一眼。
莊別宴把她轉了個身,面對面抱著她,“陸津川和紀舒之間,錯過了好幾年。差一點,他就失去她了。”
他言簡意賅說了兩人那段跨越數年的過往,錯過的青春,誤解的時光,還有那段刻骨銘心的遺憾。
雖然他說得簡單,但曲荷卻聽得眉頭蹙起,不自覺感到揪心。
沒想到陸津川和紀舒之間經歷了這么多,她想到了那場盛大的結婚登報,感嘆:“好在最后是苦盡甘來,陸總也算得償所愿,還有了這么可愛的兩個孩子。”
她的話里帶著由衷的羨慕和祝福。
“苦盡甘來,得償所愿”莊別宴喃喃重復這兩句話。
他很輕笑了下,帶上這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,摟著她往外走,“他們這才多久”
夜風拂過,吹散了他后半句近乎呢喃的話。
曲荷只依稀聽到了幾個字,仰頭問他:“嗯?你說什么?”
莊別宴斂起神色,搖搖頭,把她緊緊摟入懷里,“沒什么。”
曲荷靠在他懷里,聽著他沉穩的心跳,想著紀舒和陸津川的破鏡重圓,又想到了自己。
她和莊別宴的結局會好嗎?
他那段過去到底是什么?
她的存在,是他們這段故事的主角,還是另一個故事的阻礙?
她最后也會苦盡甘來嗎?
無數的問題在心底翻涌,鼻尖一酸,所有的話伴著夜風無聲咽了回去。
她只能更緊回抱住他,好像這樣就能汲取到一些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