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感嘈雜的音樂聲很快透過墻壁傳了過來,不少人被氣氛帶動,跟著哼唱,離席搖擺。
唯有主桌這一角,像是被無形的屏障隔絕開來。
三個人各懷心思,默默地形成了平衡。
曲荷放下筷子,聲音帶著驕縱:“莊別宴,我想吃蝦。”
“好,我給你剝。”
莊別宴動作利落,很快幾只剝好的蝦仁就落在了曲荷面前的碟子里面。
他手上動作沒停,又挑了只螃蟹,慢慢剔出蟹肉,堆疊到碟子里。
“蟹肉嫩,嘗嘗?”
曲荷掃過這堆剝好的海鮮,心里悶得慌,回了個“嗯”字。
“石榴呢?”
莊別宴見她沒動筷,拿過盤子里的石榴,耐心地剝開,細碎的紅寶石很快堆成一座山。
曲荷其實一點食欲都沒有,胃里像是被什么情緒塞滿了,堵得慌。
燕舒投過來的那些目光她不是沒注意,尤其剛才那不經(jīng)意的一瞥,那幽怨的眼神,她心里反而更難受了。
而這也恰恰說明他們之間的問題沒有徹底解決,只要想到這個,曲荷就煩躁。
燕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捏著酒杯的手力道大的青筋隱現(xiàn)。
她看著那個在他記憶里永遠高高在上,冷漠疏離的男人,現(xiàn)在居然如此耐心地為一個女人處理著瑣碎的食物,為曲荷剝殼,挑刺,處理水果。
而面對曲荷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冷淡,他臉上沒有一絲不耐,甚至甘之如飴。
她何曾見過這樣的他。
心口像被擰了一樣,酸澀又嫉妒。
憑什么曲荷可以理所當然擁有這些?
明明她才是更早遇見他,陪他更久的人。
放在桌子底下的另一只手狠狠掐著掌心,尖銳的疼痛傳來,才讓她勉強維持即將崩潰的表情。
她猛地拿起桌上的酒,一口氣喝了大半。
烈酒入喉,火燒火燎的刺痛,卻不及心口萬分之一疼。
燕舒像是感覺不到一般,喝了好幾杯,酒意上頭,她最終還是沒忍住。
“曲荷老師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