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,砸在莊別宴的手背上,心臟又脹又痛。
他伸手想幫她擦眼淚,卻不小心扯到后背的傷,悶哼一聲,臉色白了白。
后背的繃帶立刻暈開一片鮮紅,可他卻像是什么都沒感覺一樣,只是想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。
他一遍遍道歉,“阿荷,我沒有故意瞞著你。我和她是在英國認識,她家人幫過我的忙,但我和她之間并無交集,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,這次節目相遇純屬意外。”
曲荷沒有做聲。
曲荷看著他蒼白的臉和額頭的沁出的虛汗,語氣軟了半分,卻還是帶著刺,“什么都沒有,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?為什么不敢和我說。”
“是我錯了,是我沒有處理好。阿荷,我的過去,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,但能不能別再背對我,別不理我,別再說要走,別離開”
他看著她,眼神近乎哀求。
莊別宴試圖再次拉她的手,卻因后背的疼痛再次皺眉,繃帶上的血色似乎更深了些。
曲荷目光落在刺目的紅上,下意識就想出門叫醫生,可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。
“你先松開,我叫醫生來給你重新包扎。”
莊別宴固執不肯松手。
“你”曲荷又氣又急,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和逐漸加深的血跡,終究是狠不下心,“你先回床上,我不走!”
莊別宴眼神脆弱看著她,顯然不信。
曲荷無奈,無奈妥協,“那我和你一起過去行了吧。”
她沒辦法,只好由他攥著自己的手,攙住他慢慢走回床邊,按了呼叫鈴。
醫生很快進來,重新換繃帶上藥,語氣責備:“剛才不是叮囑過了不能劇烈運動,這才多久?家屬多注意一點。”
“好的醫生,我們一定多注意。”
曲荷應著,看著鑷子重新翻開皮肉上藥,看著莊別宴緊鎖的眉頭,心里那點憋悶的氣被心疼取代。
她也有些懊惱,不應該在他傷著的時候爭執。
醫生處理完后,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。
病房重新安靜下來。
“阿荷”他靠著床頭,朝她伸手,聲音啞啞的。
曲荷看著那只懸在半空的手,猶豫片刻后,最后還是走上前,把手放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