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荷死死攥著礦泉水瓶。
她記得那年錢昭野的公司剛剛起步,經常讓她去幫忙。陳莉說的那個時間點,她天天幫忙招聘,腳不沾地更別說看手機了。
那天錢昭野從學校回來后,還借走了她的手機和電腦。
原來他是去刪郵件和通話記錄了。
而他后來的安慰和依靠,更是一場處心積慮的欺騙!
錢昭野,毀了她七年青春不夠,還親手掐滅了她的夢想。
開窯節還在繼續,曲荷卻沒了心思,給司機打了個電話,很快就回家了。
吃完飯的時候,莊別宴察覺到曲荷情緒不是很好,連她最愛的話梅排骨都沒吃幾口就回房間了。
等他洗完澡出來,曲荷已經背對著她躺下。
莊別宴知道她還沒睡著,掀開被子躺下,輕輕環住她的腰,“今天開窯節,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?看你興致不高。”
曲荷心里堵得厲害,一時間有很多話堵在胸口,可最后還是悶悶說了句:“沒事,就是看到大家都有作品展出,有點羨慕,也有點失落。”
莊別宴收緊了手臂,“阿荷也會有的。”
曲荷沒有回應,只是把臉往枕頭埋的更深了些,一夜無眠。
次日傍晚,曲荷又收到了周時安的信息:
【曲荷,我老師今晚在尊悅參加慶功宴,明早的飛機回英國。我希望你能來和他見一面,解開當年的誤會。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。】
后面附了包廂號。
曲荷盯著那條信息,指尖收緊。
她回復:【齊老師,還愿意見我嗎?】
周時安:【我已經和老師解釋過了,也說明了情況,他沒有明確拒絕,這就是機會。來吧。】
曲荷深吸一口氣:【好。】
她拿起車鑰匙出門,給莊別宴發了條信息:【晚上和司月去逛街吃飯,晚點回。】
車子停在尊悅酒店樓下,她在車里坐了近兩個小時,直到估摸著慶功宴馬上散場了才上樓。
她剛走進酒店大門,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停到了尊悅門口。
曲荷按照周時安的信息找到三樓包廂,遠遠就看到人陸續散去。
她給周時安發了消息說自己已經到了。
周時安很快出來,看到她就安慰:“老師和我說了當年的事,里面一定有誤會。現在里面只有老師一個人,你進去吧,好好說。”
“謝謝你,時安哥。”曲荷感謝。
周時安敲了敲門進去,曲荷跟在他后面。
齊墨大師喝了酒,面色微紅,正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看城市夜景。
聽到動靜,他回過頭,目光落在曲荷身上,帶著幾分審視和冷淡。
曲荷局促地站在原地,不知該如何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