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想動,我的沙發(fā)離不開我,我有離床恐懼癥。”曲荷磨磨唧唧耍賴。
“就半小時。”他半哄半騙拉著她下樓。
一連幾天下來,曲荷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健康到極致的生活逼瘋了。
人間!不值得!
她每次只能趁著來荷月坊的時候,偷偷點一杯奶茶喝。
一口布蕾脆脆奶芙奶茶落肚,曲荷愜意地靠著沙發(fā),一臉滿足。
司月看著她這副樣子,忍不住笑出聲:“學姐,你這樣偷偷喝,就不怕莊總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曲荷刷著手機,不以為然,“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。只要你不說,我不說,他怎么會知道?”
一個療程的中藥喝完,莊別宴又帶她回了顏濟堂復診。
看著顏外婆搭脈時蹙起的眉頭,曲荷心虛得不敢抬頭。
顏外婆收回手,推了推老花鏡,語氣平和:“調(diào)理還是有效果的,脈象比之前有力了一些。”
曲荷暗松了口氣。
莊別宴緊抿的嘴角也似乎柔和了幾分。
“不過”
顏外婆話鋒一轉(zhuǎn),“吃冷飲的習慣,還是沒完全改掉啊。”
中醫(yī)面前,無處遁形!
曲荷那半口氣卡在喉嚨里,差點噎住。
她沒抬頭,卻能明顯感覺到周身的氣壓驟然低了幾分。
她試圖狡辯,底氣卻不足:“外婆,您您要不再仔細看看?我每天都有按時喝藥的,我還飯后散步”
她避重就輕,絕口不提自己偷偷喝奶茶的事情。
顏外婆被她逗笑了,擺擺手:“外婆也沒說不讓你喝,年輕人嘛,偶爾喝幾次解解饞是可以的,但還是要懂得節(jié)制。任何事情都是過猶不及啊。”
最后幾個字,她說的時候看向了莊別宴,意味深長。
重新開了藥方,離開顏濟堂的時候,莊別宴一言不發(fā)地走在前面,走得也比平時快了些。
曲荷看著他冷硬的背影,煩躁地“嘖”了一聲,正琢磨著怎么道歉,沒注意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。
她差點撞上他的后背,連忙剎車。
“怎么了還有事嗎?”
莊別宴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落在她臉上,眸色深沉如墨,看得曲荷心底發(fā)慌。
“阿荷。”他低聲叫她,聲音聽不出情緒。
曲荷身體一僵,“那個我也就偶爾喝了幾次!真的!就幾次!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店里調(diào)監(jiān)控,真的不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