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事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?
吃完午飯沒多久,就要準備離開了。
這幾年一門心思都忙著工作,身體垮了,精神也廢了。
每次回家像打仗一樣,來也匆匆去也匆匆,哪像這兩天。
車子后備箱被塞得滿滿當當,連鞠萍就差把家給搬空了。
曲荷看著那堆得冒尖的東西,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著,酸溜溜的,澀得發慌。
是真的舍不得。
快要出發前,曲家封拉著莊別宴出了門,連鞠萍則把她叫進了房間。
再出來的時候,曲荷眼眶紅紅的。
莊別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以后我們常回來,多在家陪爸媽住幾天。”
連鞠萍的眼眶也泛著紅,嘴上卻硬邦邦的:“我和你爸在學校忙得腳不沾地,一年回來幾次夠了,哪有功夫天天招待你。”
曲荷撇撇嘴,吸了吸鼻子,挽住她的胳膊:“就回來,就回來,煩死你才好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煩人。”
連鞠萍嗔怪著,卻不舍得松開她的手,“回去多吃點飯,都瘦成什么樣了。”
曲家封看著自己女兒,眼里的不舍幾乎要溢出來。
他轉向莊別宴,語氣鄭重:“我們就這么一個女兒,你要好好對她。婚姻這條路很長,難免有磕磕絆絆,如果有一天”
他的聲音哽咽了,“如果有一天,你們的緣分真的盡了,請你一定不要傷害她,好好的好好的把她還給我們。”
“爸!你說這些干什么”曲荷鼻子一酸,哽咽著喊出聲。
曲家封別過臉悄悄抹掉眼淚,擺了擺手:“好了好了,快走吧,我和你媽下午還得回學校呢。”
莊別宴朝著他們珍重頷首,“婚禮已經在籌備了,到時候接爸媽來北城陪阿荷多住一段時間。”
邁巴赫緩緩駛離,后視鏡里的身影一點點縮小,直到變成兩個模糊的小點,最后消失不見。
曲荷收回視線,偷偷抹了把眼角的濕潤,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她強裝無事,轉頭:“莊別宴,剛才我爸拉你出去說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