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靜音。
只剩下曲荷破防的聲音。
腳步聲逐漸遠去,房門被關上的那瞬間,床上那團被子猛地扭動起來,滾來滾去。
曲荷恨不得尖叫出聲。
這個莊別宴!他怎么能怎么能說這種話!
什么端方有禮的莊家玉樹,大家都被騙了!
簡直有辱斯文!太犯規了!
下樓吃早飯的時候,曲荷全程低著頭,余光都不敢往旁邊瞟。
可是莊別宴卻像沒事人一樣,甚至比平時更殷勤。
她碗里的粥快喝完了,他立刻又給她盛了小半碗,還幫她剝了雞蛋。
坐在對面的連鞠萍女士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用抬腳輕輕杵了曲荷一下。
她看著連主任投過來的“你這孩子怎么回事”的眼神。
心里有苦說不出。
媽媽,你不懂!其實你們被他騙了!
這個男人,他都是裝的,他背地里很腹黑!很心機!
連鞠萍恨鐵不成鋼,無奈地拿起一個雞蛋剝起來,“小宴吶,你也別太慣著她,曲荷這孩子平時懶慣了。”
莊別宴把剝好的雞蛋放進曲荷碗里,笑了笑,“沒事的媽,我愿意寵著她。”
他頓了頓,轉頭看著曲荷握著勺子的手,語氣意味不明,“阿荷今天手有點不舒服,我照顧她是應該的。”
曲荷握著勺子的手猛地一顫,差點把掉進碗里。
她猛地抬頭瞪向莊別宴。
這人怎么回事?
居然還敢提!
可莊別宴卻像是沒看見她的眼神警告,一臉坦然,甚至還體貼地遞過來一張紙巾,好像剛才那句話真的只是單純的關心。
連鞠萍被帶偏了,緊張地看向曲荷的手:“手怎么了?”
曲荷一口粥卡在喉嚨里,咳了兩聲才咽下去,含糊道:“腱鞘炎而已,老毛病了,沒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