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幾天沒見,她好像變了,可又好像沒變。
她眼底那點明媚的光,和初見時一模一樣,但卻是這幾年他不曾看到的。
錢昭野心臟不自覺酸了一下。
他啞著嗓子問:“剛才……你說結婚了,是什么意思?”
曲荷翻了個白眼,連多余的表情都懶得給,只想趕緊離開。
錢昭野被她這副樣子氣得青筋跳了跳:“你能不能別這副樣子?”
曲荷瞥了他一眼,眼里的嘲諷幾乎要溢出來。
錢昭野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下火氣,語氣放緩了些,“我知道你說結婚是氣話。我已經跟家里商量好了,等喬眠把孩子生下來,我就和她離婚。”
他上前一步,“本來我是想在慶功會上宣布我們的婚訊,那個視頻是意外,娶喬眠也是權宜之計。你再等我一年,阿荷,一年后,我一定娶你。”
聽到這話,曲荷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“錢昭野,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?我們早就沒關系了。你想娶誰,想跟誰離婚,都與我無關。”
“阿荷……”
“別叫我阿荷!你剛才沒聽錯,我確實已經結婚了。”
錢昭野愣了一下,低低笑了聲,眼神里滿是不信:“我不信。曲荷,我們七年的感情,你怎么可能說放下就放下?你騙不了我。”
曲荷看著他這副自欺欺人的樣子,覺得荒謬又可悲:“信不信隨你。那七年,就當我喂了狗。”
錢昭野臉上的笑瞬間僵住。
他沒想到會從曲荷嘴里聽到這樣絕情的話,胸口悶得發疼。
拳頭被他攥得指節泛白,剛上前了一步,曲荷就像是在躲怪獸一樣,猛得后退。
“你別過來!”她的聲音帶著警告,“我老公知道了會生氣。”
“夠了!”
錢昭野再也忍不住,吼出聲。
“以后別再說這種話了,我聽著難受。”
曲荷無語地看了他一眼。
跟他講道理,簡直是對牛彈琴。
牛聽到至少還會哞哞,他聽了只會瘋癲。
曲荷懶得再浪費口舌,趁著他失神的瞬間,轉身快步走了出去。
剛回到宴會廳,手機就震動了一下。
是莊別宴發來的消息:【花到了。】
曲荷指尖微頓,回復:【可是我現在不在家里。】
他幾乎是秒回:【在禮堂南門。】
曲荷愣住了,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