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荷,我需要你。”
“阿荷,你不會讓我失望的。”
“曲荷,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無趣?”
“曲荷,你就不能學學別人,溫柔一點嗎?”
“曲荷”
五年來的每一句貶低否定,這一刻全部在腦海里炸開。
曲荷眼眶酸得泛紅,心臟抽痛得不行。
她到底還在期待什么?
期待他浪子回頭?還是期待他幡然醒悟?
曲荷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一個小丑,一個既可悲又在自欺欺人的小丑。
“當然,錢總,我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
“嗯。沒什么事就出去吧。”
曲荷輕點了下頭,轉身離開,腳步虛浮得像是踩在棉花上,借著握住門把手才不讓自己露怯。
一沖進衛生間,曲荷就彎腰干嘔起來。
早上喝的那碗涼粥混著胃酸涌出喉嚨,食道像是被灼燒,又酸又痛
她死死抓著洗手臺邊緣,抬手看向鏡子。
鏡子里的女人臉色慘白,出門前用粉底遮住的黑眼圈又浮了出來,黑色的職業套裝襯得她像極了一具被抽干靈魂的軀殼。
這就是她。
錢昭野口中刻板無趣的老女人
“曲荷,你怎么就活成這樣了呢?”
手機傳來震動,是婚紗店發來的確認短信。
曲荷回復:【明天會準時到。】
她伸手扯開盤發,一顆顆解開襯衫最上面的紐扣,露出纖細的鎖骨,像是解開了某種束縛,她大口大口喘著氣
五年了,這是她第一次違背錢昭野口中的“職業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