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家村距離市區很遠,足足有兩個小時的車程。
抵達目的地后,一片荒蕪的景象逐漸映入眼簾。
只見吳家村上空一片陰氣沉沉,坍塌的土墻爬滿荊棘,瘋長的野草甚至吞沒了部分屋頂。
最詭異的是,明明正值晌午,整片山坳卻籠罩著令人窒息的死寂,連一聲鳥鳴都聽不見。
車隊在一棵老槐樹下停住。
枯死的樹杈上,幾根褪色的布條在風中飄蕩,像是招魂的幡。
道士放眼望去,眼里滿是驚訝。
“吳老板,你們村里怎么一個人影都看不見?”
吳顯貴眼神閃躲,有氣無力地解釋道:“大家條件好了,都搬去城里定居,誰還愿意待在窮山溝。”
道士心存疑慮。
人不能忘本,而且越是有錢的人越注重一個落葉歸根。
即便不在村里住,這房子和路也應該修一修吧?
更何況,一個村里少說也有幾百口人,哪能搬得這么干凈。
但心里這么想著,道士嘴上卻什么都沒說。
他只負責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,別的閑事,與他無關。
吳顯貴深吸一口氣,強撐著提高嗓門。
“諸位,前面路窄,勞煩大家隨我步行一段。”
“沒問題!”
“吳老板帶路就是!”
眾人紛紛應和,情緒高漲。
然而就在這時,隊伍末端的一個年輕人卻打起了退堂鼓。
“不好意思吳老板,我才疏學淺,您家這事,我恐怕問不了,所以就不進去了。”
老道士當即嗤笑出聲:“到底還是年輕。”
吳老板眼睛轉了轉,點頭答應:“好,我吳某人不強求。”
說著,他吩咐身旁的管家:“老楊,給這位小師父打二十萬的路費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