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你是個廢物。”
阿橫微笑著重復了一遍。
“放肆!”黃天成憤然起身,卻因用力過猛引起劇烈的咳嗽,“你敢。。。。。??瓤取愀疫@么跟我說話!”
話音未落,他突然感覺喉嚨一陣干澀,“哇”地噴出一大口黑血,濺在阿橫雪白的襯衫上,像綻開了一朵妖異的花。
阿橫半闔雙眼,嫌惡的別過頭去。
緊接著,他拉過床單慢條斯理地擦拭起來。
“師父,以你目前的狀態(tài),不適合動氣?!?/p>
黃天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怒視著眼前的徒弟:“你是想造反嗎?”
胸前的血漬怎么也擦不掉,這讓阿橫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他煩躁地脫下襯衣,慢慢擰成了一股繩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
黃天成頓感心驚:“你要干什么?”
阿橫將擰緊的襯衣抻直,然后緩緩起身逼近。
“師父,看你這么痛苦,不如讓徒兒送你一程?!?/p>
黃天成渾身發(fā)抖:“你敢欺師滅祖?”
阿橫嗤笑出聲:“我叫你一聲師父是給你面子,而且我的主人從來就不是你這樣的廢物,滅祖更是談不上?!?/p>
看著阿橫布滿陰鷙的眼神,黃天成只覺得這個徒弟無比陌生,也頭一次感受到了對死亡的恐懼。
他一步一步往后挪,顫著聲音說:“你別過來。。。。。。”
阿橫俯身,陰影完全籠罩住瑟瑟發(fā)抖的老人:“其實,從孟九笙回到孟家那天起,你就沒有任何價值了?!?/p>
“什么?”黃天成有些聽不懂。
阿橫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:“我之所以留你到現(xiàn)在,也是想看看,你能不能發(fā)揮出其他作用,可惜,爛泥扶不上墻?!?/p>
“一個簡單的和合術(shù)就能要了你的小命,你說你還會干些什么?”
黃天成布滿血絲的眼睛幾乎要凸出來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阿橫沒有回答,只是低垂著眼簾,唇間輕吐出幾個晦澀的音節(jié)。
下一秒,黃天成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了原地,連指尖都無法動彈半分。
“定身咒?”他瞳孔收縮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怎么會這種高級的術(shù)法!”
要知道,他修了數(shù)十年都不曾學會,而阿橫作為他的徒弟,又是從哪學來的?
在黃天成驚愕和絕望的眼神中,阿橫已經(jīng)將襯衣纏繞在他的脖子上,一寸寸收緊。
“師父,我會的,比你多得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