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喬,別怕,”他的聲音很溫柔,“兄長在這,不會有人傷害你的。”
此言一出,蕭云寄和鶴虞臉上均露出的震驚的神色。
尤其是鶴虞,她不敢相信,記憶中那個總是活潑地纏在她和寧銜月身后的小豆丁,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?!
難道當年九玄宗的隊伍里,竟然被他混了進去?!
雖然有白紗覆面,但鶴虞就是看出了這個男人此刻流露出的歉意。
寧銜月:“不好意思,這位是我胞弟。當年看管不牢,他一個人混進了進入羅經山的隊伍。等我找到他的時候,他已經失去神智,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。”
“當年羅經山的事太過于詭異,仙門的處理太過于草率,許多知情人閉口不談,”寧銜月嘆息一聲,“我擔心阿喬作為幸存者回到仙門后會有意外,索性陪他在羅經山住著。”
他看向鶴虞,微微一頓:“方才道友說得不錯。一方面我是為了家人安危,另一方面……我是為了贖罪。”
“如果當年我能冷靜些不受人言語挑撥,她也不會無辜死去……”
當年的事情,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?
鶴虞眼神晦暗不明。
無論是接到線報,還是集隊進發羅經山,再到后來她的走火入魔,陸硯修的出現、寧銜月的截殺……一切的一切,都像是被人算計好的那般恰到好處。
蕭云寄說:“寧道友既然說自己住在羅經山,可先前我們遇到太一宗的人可不是這樣說的。他們可是說你寧銜月大弟子,處處在外和陸硯修作對,極為囂張。”
“呵。”寧銜月一個翩翩公子,萬萬沒想到下一刻會說出如此大跌人眼界的話。
“放屁,他陸硯修和他那個師尊一樣,都是混球!”
“……”
鶴虞和蕭云寄對視一眼,這人真的是寧銜月嗎?怎么感覺剛剛被什么地痞流氓奪舍了?
事已至此,鶴虞算是看出來了。自己重活這一輩子回來,原先看自己不順眼的紛紛把自己看順眼了,然后他們彼此非常厭惡。
但是……為什么呢?
難道都是等她死后才幡然悔悟?
鶴虞微微有些反胃。
嘔,這令人熟悉的、極具套路感的感覺,不就是凡間那個話本《俏夫人死后!前夫們勇敢追妻》嗎?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