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目光卻始終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,隨時留意著她的呼吸和臉色,生怕她有一絲勉強。
幾招過后,鶴虞的呼吸果然微微急促起來,額角也沁出細密的汗珠,但她的眼睛卻越來越亮,仿佛找回了某種熟悉的節奏和快意。
“你也別總讓我啊。”鶴虞有些不滿意,“你不出手,我怎么知道我如今功法是否退步?”
她一個虛晃,誘祁無咎出手,隨即一躍,身形詭秘竟是晃過了祁無咎。
祁無咎回頭后才發現自己失去了鶴虞的方位,環顧四周,愣是沒看到人影。
“鶴虞?”
祁無咎臉色一變,不由感到心慌。
突然,頭頂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——
下一秒,一個輕盈的身影就落在了他的背上。
鶴虞趴在祁無咎背上,笑道:“你輸了哦。”
鶴虞的臉距離他的臉頰很近,而他的十指正牢牢鎖住她的雙腿。不過擱這兩層衣料,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皮膚的溫度和微微的喘息。
四目相對,空氣中仿佛有細小的火花噼啪作響。
就在這時,院外忽然傳來一聲尷尬的聲音:“看來,我這是來得不巧了?兩位這是……切磋呢?”
鶴虞和祁無咎同時一怔,迅速分開,看向門口。
只見一個男子正站在門邊,似乎是沒意識到會看到如此的場面,眼神四處躲閃。
“連竹?”鶴虞有些意外,“你怎么來了?蕭師兄那邊不是還需要你幫襯嗎?”
連竹撓撓頭:“確實是需要幫襯,只是…師兄他剛剛醒了,段一湛也陪著,涂山先生就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。”
鶴虞和祁無咎對視一眼。
蕭云寄醒了?
三人很快來到蕭云寄休養的院落,剛進房門,就看到段一湛正坐在床邊,手指搭在蕭云寄的手腕上,凝神感知著什么。
蕭云寄此刻靠坐在床頭,臉色依舊蒼白,但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,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與虛弱。
“喂喂喂,姓段的,你又在那兒動手動腳什么呢?”連竹幾步上前,將人扯開:“你小子一個半路出家的散修,雙刃都還用不明白,哪里懂醫術!”
連竹與段一湛年齡相仿,但連竹就是對這個總跟在他二師兄后面的小尾巴不順眼。他嫌棄地將人撥到一邊去,自己擠到蕭云寄床邊:“去去去,別礙事。”
蕭云寄先是帶著歉意看了段一湛一眼,接著朝鶴虞道:“小師妹來啦?”他一心掛念著鶴虞的身體,于是一見到就問道:“你現在身體情況如何了?梧皇草你大師兄給你了吧?”
鶴虞既無奈于蕭云寄他們對她始終不放心,但同時又因受到關心而感到心頭一熱:“二師兄你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吧,我一切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