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瀟湘院內,荷蕊和海棠收拾著葉朝顏的物件。
“這寺里清苦,主子現在還懷有身孕,身體怎么受得了,既然王爺已經說了不用管鄭姑娘,主子為什么還要去寺里。”
荷蕊沉不住氣,忍不住問葉朝顏。
葉朝顏在棋盤上落下一個黑子,自娛自樂,全然沒有任何擔心的樣子。
“王爺現在正在氣頭上,難保會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,但是等他氣消了肯定還是要把鄭師師接回來,那是,我可就是個礙眼的了,何不趁此機會自行離開,也好讓王爺心中留有愧意。”
“而且,我此行又不是要久待,只帶四五天的衣物便可,鄭姑娘既然想一枝獨秀,我自然得讓她明白,她面對的人是王爺,注定不可能只有她一人,或許明白得越早,對她越好。”
海棠聞言,點了點頭,“主子說的有理,只是這寺里清苦,主子又懷有身孕,奴婢還是有些擔心。”
葉朝顏微微一笑,伸手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,“放心吧,我自有分寸。而且,這寺里雖然清苦,但也是個靜心養性的好地方,說不定對我的身體還有好處呢。”
荷蕊和海棠聞言,心中稍安。她們繼續收拾著葉朝顏的物件,準備明日一早便前往寺中。
“葉侍妾,李長史來了。”
門口的小丫鬟打開簾子通報了一聲。
葉朝顏聞言神色微動,又落下了一顆白子,“請他進來。”
李長風進屋,走到葉朝顏面前行禮,“葉侍妾,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帶過來了,還請您高抬貴手。”
李長風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匣子,彎腰遞到葉朝顏面前。
葉朝顏伸手接過,卻沒打開,放在了桌子上。
“李長風,這次的事情饒你一次,但是若有下次,可別怪我手下無情。”葉朝顏語氣平淡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。
李長風聞言,臉色微變,連忙躬身說道:“是,是,小的明白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葉朝顏輕輕揮了揮手,“你退下吧。”
李長風如蒙大赦,連忙轉身離開,不敢多做停留。
葉朝顏看著李長風離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打開桌上的匣子,里面是有一疊銀票,還有一些首飾。
這些首飾她在葉錦瀾的陪嫁里面見過,也不知道李長風是如何將這些首飾弄到手的。
不過,這些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,她手里終于有了一筆可供利用的資金。
葉朝顏將銀票和首飾收好,心中暗自盤算著未來的打算。
此時,瀟湘院外,高玄澈正站在院子里,遠遠地看著葉朝顏所在的房間。
他心中滿是愧疚和不舍,他知道,自己虧欠葉朝顏太多,無法彌補。
但是,他也知道,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鄭師師,她是他心愛的女人,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。
高玄澈長嘆一聲,轉身離開瀟湘院,朝著鄭師師所在的院子走去。
走到一半,突然想起鄭師師不在王府,堪堪止住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