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淵也嚇壞了,在他的記憶中,他爹像一棵大樹,支撐起整個蔣國公府,風光無限。
他從未想過這棵大樹會衰老,會腐朽,會哭泣。
他急忙下床,一臉慌張跑到蔣國公跟前,跪下。
“爹,我錯了!”
“爹,你別哭了!”
“爹,從現在開始,您說什么,我都聽您的。”
蔣國公愣住,他以往對這個逆子又打又罵又訓斥,也不見這個逆子這么快認錯。
今日他情緒崩潰,這個逆子竟這么快認錯?
這是眼淚的妙處?
想到這兒,蔣國公趕緊搖搖頭,把荒謬的想法摒棄。
他堂堂國公爺,流血不流淚,怎么可以用眼淚達成目的?
“淵兒,你可曾想過,為父病不能痊愈,不能復職,咱們蔣國公府靠誰支撐?”
蔣淵心中一慌,“爹,府醫說您的病只要靜養,不再動怒,不日便可痊愈。”
蔣國公滿眼失望,上一次他進宮告御狀敗落。
就在思考伍家嫡女,是不是蔣家長媳的最佳人選?
其實,他錯了。
不管他想不想承認,伍家嫡女的優秀都擺在那兒,不是他這個逆子能夠駕馭的。
他該考慮的是,以他兒子的品行和能力,娶一個什么樣的妻子,能維持家族興旺?
亦或者考慮換個世子?
也不知道讓他的庶子繼承蔣國公府的爵位,伍家那個丫頭能否愿意嫁進蔣國公府?
“蔣國公,三殿下來了!”門外書墨的稟告,打斷了蔣國公的思路,他扶著椅子站起身。
“逆子,還不去更衣!”
“是!”蔣淵慌慌張張去換衣服,剛換好衣服,房門就被人一腳從外邊踹開。
屋內全部驚。
看向門口。
蕭蒼燁一張臉,又冷又陰沉,直接鎖定蔣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