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東哲被挾制太久,身后府兵一松手,他直接一個跟頭栽到地上,額頭磕在了金府地上鋪的漢白玉磚上。
額頭咳出紅痕。
滲出絲絲血跡。
孟東哲雙手撐著地,緩緩坐正身子,手在衣服上抹了兩下,抹去手上泥土。
才去揉眼睛。
眼睛被桃子砸的視物模糊,他也不著急。
掏出懷中干凈帕子。
一點一點摸索著將臉上桃子的汁水擦拭干凈,閉上眼睛來回轉動眼珠。
空氣中敲鑼打鼓的‘哐哐哐’聲,越來越響。
一聽就知道敲鑼打鼓的人,正在由遠至近。
“天吶,天吶!”金裕健急得抱著頭,也想不出法子。
一轉頭看見孟東哲很淡定自若,他氣得一跺腳。
“孟東哲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伍家那個女瘋子,會把這件事鬧大?”
孟東哲不發一言,休息了一會兒的左眼,逐漸能夠看見金裕健模糊的身影。
看見孟東哲不理他,金裕健感覺自己被鄙夷了,上前一把抓住孟東哲的衣領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信不信,爺能在伍家女瘋子來之前弄死你?”
“那你等著給我抵命!”孟東哲眼底閃過一絲嗤笑。
“我表姐一定會讓你下地獄,去跟我償命!”
看見孟東哲神情很篤定,金裕健不敢賭,卻又不想就此認輸。
“她敢?我姨母是當今皇后,我舅舅是秦國公,我大表兄是皇家護衛統領,我表弟還是當今太子殿下?!?/p>
孟東哲輕蔑一笑,跟著表姐做生意這些年,玩心理戰術,他就沒輸過。
“我表姐是伍夢甜,你敢弄死我,她一定會讓你償命!”
“金大公子,你要不要拿你的命,跟我賭一把?”
“我賭你媽呀!”金裕健氣得一把甩開孟東哲。
“爺才二十二,正是男人風華正茂的好年紀?!?/p>
“豈是你這個卑賤商賈的的賤命,能相提并論的?”
孟東哲神情一松,知道自己的命暫且能保住。
他手指一抹額頭,將指尖的血不動聲色,朝臉上的其他地方,胡亂涂抹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