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滿京城誰人不知,她是你們蔣國公府未過門的兒媳婦,她卻接連把野男人朝家里接。”
蔣國公咬緊了后牙槽,伍家那丫頭荒唐,他這個外甥也沒有好到哪兒去。
一點兒不顧及他的病情,就想唆使他去伍國公府找麻煩。
都不是省油的燈。
見蔣國公不出聲,蕭蒼燁心中堵得更加難受,“舅舅,你再不管,難道要看到蔣國公府真淪為笑柄?”
“那丫頭一身反骨!”
蔣國公長嘆一口氣,還不忘把蔣家的犧牲說出來。
“三殿下,我們蔣家為了您的大業,也不敢把人得罪死。”
“現在是她一心想要退親,我們蔣家一心想保住婚約,就算知道她行事荒唐又能怎樣?”
蕭蒼燁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“舅舅,你可是陪著父皇打天下的人,怎么拿她沒辦法?”
蔣國公氣得心頭一梗,手不停給自己順氣,說話的聲音,都在顫抖。
“三殿下,俗話說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現在她是那個光腳的,咱們是穿鞋的。”
“舅舅!”蕭蒼燁更加氣憤不平,一個眼神屏退左右。
“父皇總共就兩個兒子,我那太子弟弟早已看破紅塵,一心想著清修,不戀紅塵。”
“也就是后宮那個老女人不死心,對外說太子體弱,一直瞞著這件事,殊不知我母妃”
“三殿下慎言!”蔣國公壓低聲音打斷蕭蒼燁的話,耐著性子提醒道:“小心隔墻有耳!”
蕭蒼燁的情緒冷靜下來,“舅舅,前幾日母妃派出的探子稟報,太子又閉關修行了!”
“咱們誰人不知,秦家的嫡女從小就作為太子妃培養,昨日秦子嬋的生辰宴,父皇和那個老女人都去了,太子卻沒去。”
“舅舅,父皇指望不上太子,這皇位遲早是我的囊中物。”
“舅舅,你遲早都是國舅爺了,你怕伍夢甜作甚?”
“誰說我怕他?”蔣國公被外甥這一番話說的動了心,“我只是不想節外生枝。”
也不想兩個好好的少年郎,又糟蹋在他外甥的手里。
“三殿下,這男色只是一時新鮮,并非正途。”
“雖說皇位早晚都是你的,但你也需要有個繼承人。”
“你迄今膝下只有三女,還沒有一個男丁,切莫把精力荒廢在男色上,早早傳宗接代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蕭蒼燁滿眼不耐煩,還為自己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