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記憶中的伍夢甜,生性驕傲,絕容不下背叛。
對夫婿的占有欲很強。
她搶了伍夢甜的夫婿,還與其三年生下兩子,伍夢甜不該對她恨之入骨?
喊打喊殺嗎?
怎與她料想的不一樣?
伍夢甜不該憤怒到失控,驕傲到不屑撫養她孩子嗎?
為何能如此淡定?
聽見外邊的議論聲,從心疼外室和野種,轉變為心疼伍國公府的稚子,蕭昀旭心中更是五味雜陳。
蔣家可惡!
蔣淵更可惡!
竟將明媚又肆意的伍夢甜逼迫至此?
她那樣肆意的一個人,竟也學會了示弱?
看見孫倩倩吃癟到難以置信,伍夢甜眼底閃過一絲笑,很快又恢復如常。
“孫家玩忽職守,令歹人殺了我娘和大嫂;孫家罪女又當了我未婚夫的外室。”
“明知離我進蔣家還有三個月之久,偏要抱著襁褓中的孩子來做戲,其心可誅!”
“我若是心狠的人,直接叫人打殺了這對母子,蔣家及蔣淵又奈我如何?”
“說到底呀,她一是仗著男人憐香惜玉的秉性,二是仗著昔日與我的情分,
三是仗著我本性良善,四是仗著我父兄遠在邊境。
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,來欺辱我這個獨自支撐家業的貴女。”
“冬喜啊,這圍觀的人啊,稍微腦子糊涂一些,可不就站在她那一面了?”
聽見這話,冬喜眼中瞬間儲滿淚水,高舉著手中的傘,哭得泣不成聲。
“姑娘,若非國公爺和世子在領兵打仗,他們,他們怎敢如此欺辱您?”
“嗚嗚嗚,國公爺若是知曉,他護住了疆土,卻護不住唯一的女兒,該是多么痛苦?嗚嗚嗚”
冬喜這一哭,聲音蓋過了孫倩倩母子的示弱,加上伍夢甜的方才的話,瞬間點燃周圍人的情緒。
人群中,有個反應過來的大娘,撿起土坷垃,就滿臉憤怒的朝著孫倩倩身上砸。
“賤人,自己不要臉,給人做外室,還想糊弄我們?”
“賤人!我叫你欺負伍國公家的貴女?”
看見有人領頭,其他人很快跟著響應。
“賤人,伍國公父子在外保家衛國,你們不懂感恩就罷,怎么有臉欺辱國公府的貴女?”
“”
土坷垃,地上的樹枝,剛拔出來的草,帶著熱氣的牛屎,紛紛砸向孫倩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