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淵暴跳如雷。
“伍夢甜,你怎會如此粗鄙不堪?”
“說我粗鄙?”伍夢甜眼中鄙夷一閃而過。
“你們兩人,一個是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,一個是我情同親姐妹的好友。”
“我為母守孝三年,你們背著我三年抱倆!做都做了,還不許我說啊?”
蔣淵被噎得臉色緋紅,沉默半晌道:“不孝有三,無后為大!我蔣國公府傳宗接代要緊!”
聽見對方把孝道搬出來推卸責任,伍夢甜反唇相譏。
“這么急,你活不到二十一歲?”
“你你竟口出惡言!”蔣淵被氣得額頭青筋凸起,“三年不見,你怎會如此惡毒?”
伍夢甜微微挑眉。
“我遇善則善,遇惡則惡!能逼得我口出惡言,是你該反省!”
“你不可理喻!”蔣淵氣得顫抖,奪過隨從手中的書,摔在伍夢甜面前的茶桌上。
“伍夢甜,三個月后,就是你我大婚之日,你好好讀一讀這本《女誡》。學學如何做一個賢良淑德的世家宗婦?”
伍夢甜微微一怔。
蔣淵腦子有病吧?
他養(yǎng)外室,她成全他,要退親,他不退。
還拿出一本《女誡》,規(guī)勸她做好世家宗婦。
人怎么這么無恥?
伍夢甜帶著怒意,將《女誡》狠狠朝蔣淵的臉上砸。
“蔣淵,誰要跟你成親,我要退婚!!”
蔣淵閃身避開,《女誡》‘啪’的一聲響,落在地上,他滿眼錯愕。
“伍夢甜,你瘋了?你都十九歲了,退了親,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,我這么好的夫婿!”
“我呸!”伍夢甜怒上心頭,“一個婚前給我戴綠帽,養(yǎng)外室的偽君子,你算什么好夫婿?”
“伍夢甜,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,為了把正妻之位留給你,養(yǎng)個外室也是人性使然!”蔣淵揚聲爭辯。
“等你過門,我就把阿倩接回府,讓她給你敬茶,讓佑兒認你做母,給足你當家主母的體面,你就別鬧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