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郡王和靜王一直在寧陽高墻內(nèi)為當(dāng)年的行為反省,有多年沒參加過這種場合了。
兄弟幾人相見,境況不一,瑞郡王和靜王看著陌生的小八,心下有些恍惚。
他們知道小八對他們沒什么感情,他們自己的境遇就不說了,子孫后代如果想要過得好,那就得讓小八心里痛快。
無形中,他們都覺得自家孩子難與這位新晉儲君弟弟相比,自然也就不敢輕易生出別的心思。
幾個兄弟坐在一起喝了酒,當(dāng)年的是是非非如今回頭去看,心中各有滋味。
不過,做錯了什么事就承擔(dān)什么樣的后果。
當(dāng)年太上皇都對他們已是手下留情,所以瑞郡王和靜王還得繼續(xù)在寧陽高墻內(nèi)反省。
等這場宴會結(jié)束,慎王幾人都喝得有點多。
出宮時,瑞郡王因醉酒哼哼唧唧的慎王低聲道:“你有時還要替皇上監(jiān)國,穩(wěn)重些?!?/p>
靜王亦頷首亦是同樣的想法。
慎王瞇著眼大著舌頭:“我很穩(wěn)重,要不然怎么監(jiān)國。”話說到這里,慎王的眼睛有點酸,他道:“我這輩子做夢都沒想到皇上會讓我監(jiān)國。我第一次接到旨意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。”
瑞郡王和靜王相互看一眼,他們沒想到慎王還有被蕭宴寧重用的一天,聽到消息都傻眼了。
不過這種事放在蕭宴寧身上,好像又不足以為奇。
瑞郡王看著慎王嘆了口氣:“你喝太多酒,回去吧?!?/p>
慎王嗯了聲,不過還是立在原地,看著他們離開,自己才上馬車。
回王府的路上,慎王半醒半睡間仿佛又回到了木安圍場,蕭宴寧騎在失控的白馬上,他朝身后的人喊著去救五哥。
斑駁的往事在腦海里不停地褪去原本該有的顏色,最終只留下蕭宴寧騎在白馬上的小小身影。
慎王在馬車?yán)锖吡藘陕暎南?,蕭宴寧這個皇帝真的很好。
拿瑞郡王和靜王來說,要是換做別的皇帝,早就想法設(shè)法折騰他們折騰他們的家人。可蕭宴寧沒有,他沒有特意寬宥兩位兄長,也沒有落井下石去刻意羞辱他們。
小八的命真好,是蕭宴寧的同父同母的親弟弟,身邊還有安王,都是君子。
想到這里,慎王睜開眼,在朦朧中低喃一句:“真好?!?/p>
安王也喝了不少,不過他常年在邊境,警惕心很高。
這次也不例外。
所以當(dāng)他在拐角處好像瞥見了硯喜的身影時,酒意瞬間醒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