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靖眼神古怪地打量著身邊之人,似乎想從他身上瞅出一朵花來。
蕭宴寧被他看得心底起毛:“怎么了?”
梁靖有些納悶,好像也沒什么問題,難道是他的錯覺。
梁靖搖了搖頭:“沒什么。”
小孩子,人怪,想法也怪。
蕭宴寧也沒在這事上糾結,他道:“你想去哪里?我們快走吧,再不去就沒時間了。”他要回宮,梁靖要去練武學習,時間流水,得抓緊。
梁靖一聽立刻把剛才的錯覺放在腦后,現在是和小伙伴溜達的時刻,其他不重要的事不用在意。
蕭宴寧是東街能逛南街也能走,一路之上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,兩人幾乎是走一路吃一路。
蕭宴寧胃口正常,梁靖平日運動量大,胃口也要比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大不少。
吃完小混沌,蕭宴寧和梁靖還站在玩雜耍的地方看人家演繹胸口碎大石,嘴噴烈火等表演。
隨著四周的叫好聲,梁靖拍手,蕭宴寧也跟著鼓掌。
甭管原理是什么,人家表演出來了,他們這些看客在旁邊提供情緒價值,大家一起吆喝著,挺好。
看著表演,往箱子里扔了把銅錢,梁靖才意猶未盡地離開。
蕭宴寧一個人看這些會覺得無聊,帶著梁靖跟帶小孩子一樣,無聊中就多了一抹新奇。
吃喝玩樂大半天,蕭宴寧才決定送梁靖回去。出來時心情很興奮,回去時情緒難免有些低落。
蕭宴寧沒看梁靖,而是說:“天天呆在家里,骨頭都松了,再過幾天,咱們去郊外騎馬吧。郊外場地大,又沒什么人,我們可以比賽。”
低落的情緒一下子就沒了。
梁靖忙道:“好啊。”
回梁府的路上,他們還碰到了提著元鹵坊香酥雞的安王蕭宴和。
看到安王,梁靖的眼睛頓時一亮,如果說京城梁靖最佩服誰,那就是蕭宴和。
蕭宴和這些年能在南疆立功,也能去風沙之地守西疆。
蕭宴和自己也愿意吃這份邊境的苦,一年中有幾個月都要到邊境走一走。
三年前因為皇帝拒絕公主和親,還把話說的完全沒有余地,西羌屯兵時就是蕭宴和在西疆坐鎮。
當時在兩國都在休養之際,小規模沖突西羌愣是沒討到半分便宜,大規模打仗西羌一時也不敢,最后西羌那邊也就沒再提開邊境、讓公主和親之事。
每毎想到這些事,梁靖的心情就格外激動。
這兩年,大齊和西羌間一點交流都沒有。
但偶然有關青州城的傳聞會在人群里流傳,說青州城的老百姓過得一點都不好。
青州城里的大齊人被西羌人當做奴隸一樣,非打即罵,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也有想要逃回大齊這邊的人,然而一旦被西羌守衛發現就會直接亂箭射死。
大齊這邊也會盡量去救那些出逃的人,只是往往還沒來得及,人就死了。
守城的大齊將士看到這一幕,心里格外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