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她得準備一輛自行車了,去那兒也方便省力。
江棠雪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趙東升。
把人喊到了角落里:“叔,我想麻煩你下周幫我弄兩只好一點的雞,隨著肉聯廠送貨的時候,一并送過去。”
張東升滿口答應:“行,我到時候吩咐司機一句。”
江棠雪今天來,主要目的可不是這個:“叔,我記得我爸說過,他開始學廚的時候就和你認識了,你知道他以前跟師門里的誰鬧過矛盾嗎?”
趙東升低著頭想了想:“鬧矛盾?沒有吧,你爸那個人很精明,做事都是走一步,想十步,一般不會個人起沖突。”
“真的沒有嗎?”
身世,鐵勺。
兩件事壓在她心頭,從比賽結束那天開始,她就很不得勁了。這事沒有個后續,對她的內耗太大。
趙東升安靜了好一會兒,突然開口:“有,我想起來了。不過也不算是矛盾,頂多是倆人想法不一樣,立場不同而已。”
“叔,啥事?你給我說說。”
趙東升抽著煙,說起了那段往事:“你爸拜師的時候,算是比較晚的。他年紀小,會說話,在師門里還比較受歡迎,和很多師兄的關系也好。”
“學了兩年后,師門里突然有了變動,里面一個師兄要脫離門戶。那時候他和你爸關系很不錯,就勸說你爸和他一起。”
“你爸那時候一心進廠,拿到鐵飯碗工作,自然不答應那人的要求。因為這事,倆人就翻臉了。”
江棠雪聽著,這故事里,江濤挺無辜的。
“那人叫什么名字?”
趙東升搖頭:“具體我記不太清了,這事他們師門捂得挺嚴實,你爸那時候也是被逼著的左右為難,喝醉后才說漏了嘴,我大概知道一點情況。”
江棠雪抬手捏了捏眉心:“叔,那你認識鐘成明嗎?”
“鐘成明?不記得認識的人叫這個名字”,趙東升說的有些猶豫:“但聽著耳熟,應該聽人說過。”
“他現在是東區國營飯店的大廚,聽人說,他和我爸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。”
趙東升想起來了:“這人應該是你爸那個有點仇怨的師兄。”
“你爸提過名字,但是年代久遠,記不得了。不過后來我們有時候想下館子聚一聚,你爸每次都會避開東區國營飯店,因為里面的大廚,和你爸不對付。”
“你這么一說,我差不多聯系起來,估摸著那大廚就是你爸的死對頭。”
都串起來了,江棠雪覺得自己今天沒有白跑。
因為當年江濤沒有和他站在一條線上,所有鐵勺對于這事耿耿于懷。
不過江濤起了,他不能找茬,所以把目標轉移到了她身上。
可惜的是,鐵勺低估了她的能力,反而把自己給拖累了。
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