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堂柏來的晚了一步,他們已經分好了隊伍。
他看著領頭的金牛說道:“老金,我要加入你們八路軍團隊,請指示。”
金牛回頭掃視一眼:“不行,你是個叛徒的家人,我們八路軍不接受你這樣壞分子,你想玩只能去小日本隊伍。”
江堂柏年紀小,不傻,聽得懂好賴話。
當即紅了臉:“什么叛徒,我家根正苗紅,你才是叛徒。”
金牛板著臉,嚴肅的說道:“你大姐是叛徒,她把廠里的工作給了外人,這叫胳膊肘往外拐,肥水流去了外人田。你們家背叛了我們家屬院,以后我們家屬院的孩子都不和你玩了。”
“不準你這么說我大姐”,江堂柏像個小鋼炮似的,直直的沖了過去。
金牛能做家屬院的孩子王,可不是什么好性子,手腳并用的和他打了起來。
秦麗芬下班回家,隔老遠就看到了這邊的動靜。
“你們這是干什么?都一個家屬院的,怎么還能動手,都給我散開。”
江堂柏臉上被打了兩巴掌,發紅的指頭印很明顯。
打人不打臉,秦麗芬忍不住護犢子道:“金牛,堂柏年紀小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嗎?”
江堂柏手短夠不著,但是嘴巴得勁,金牛剛剛被咬了好幾口。
看到秦麗芬拉偏架,袖子一擼,把胳膊露了出來:“江堂柏也咬我了,也是他先動手打的我,大家都能作證。”
隨著其他孩子的附和聲響起,秦麗芬也有些沒臉,和稀泥道:“行了,你們誰也沒占便宜,都回家吃飯去吧。”
說完,把江堂柏拉回到自己家。
秦麗芬回家,找出了家里的藥酒,伸手把江堂柏的小臉扶起來,就看到他流著兩行淚。
訓斥的話在嘴邊,語氣軟和了些:“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了?金牛他媽脾氣不好,你最先動手理虧,你大姐少不了還得替你賠禮道歉。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,該懂事了。”
江堂柏抽著鼻子:“是金牛先罵人的,我才動手,這事我沒錯。”
“那你哭什么?”秦麗芬自家就有皮小子,以前也沒少遇見這事。
這群小子都是硬氣的主,不是自己的錯,打死都不認。
江堂柏的哭,讓她有些難以理解。
“我把褲子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