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浩雙眼通紅,跟兔子一樣。
“吳警官,該說的,不該說的,我全都說了,你就算再逼我,也沒有用呀!”
黃有泉苦笑。
“你把我當傻子耍呢?”
吳浩惱火地一拍桌子。
黃有泉確實絮絮叨叨,說了很多事情,但是跟案子相關的,一件都沒有。
“行了,對付這種老狐貍,你還是嫩了點。”
陳陽走過去,拍了拍吳浩的肩膀。
他走到黃有泉面前,盯了他幾秒鐘,直到對方臉色變得不太自然,他才從兜里,掏出一個黑色本子。
“黃有泉,你雖然文化不高,但還挺愛記賬的,你這本子上的東西,雖然寫的很隱晦,但真以為我看不懂嗎?”
陳陽用力把本子,丟在黃有泉面前。
黃有泉看到自己的賬本,臉色一變。
他之前還納悶,為什么陳陽抓了他,又懶得審他。
現在才回過味來,原來這個心機深沉的家伙,跑去他家搜查去了。
“你現在依舊可以保持沉默,但是憑這個賬本,還有你銀行的流水,我們就可以定你的罪,說不定孫家兄弟為了甩鍋,會把王遠曲的死,也栽贓到你頭上。”
“到時候你吃了花生米,別人睡你的老婆,住你的房子,你甘心嗎?”
陳陽目光炯炯地盯著他。
黃有泉表情復雜,臉色變換不定,明顯內心十分掙扎。
陳陽就這樣看著他,也不說話。
過了幾分鐘,他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,攤在了審訊椅上,神色頹然地說道:“我交代,全都交代。”
“陽哥,還是你牛逼!”
吳浩心服口服地豎起大拇指。
他在審訊室,熬了大半天,也沒能撬開黃有泉的嘴,陳陽出去溜達了一圈,黃有泉的心里防線就崩潰了。
難怪他是小兵,陳陽是領導,這水平就是不一樣。
“說吧,為什么會落水?”
陳陽用眼神示意吳浩開始記錄。
“我是被人推下水的,當時我酒還沒醒,想去河邊散散步,結果不知道誰從后面推了我一下,我就掉進了河里。”
黃有泉一臉晦氣地說道。
“是誰推的,你當時看到了嗎?”
陳陽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