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辰的大腦飛快運轉著:“于私倒是沒有,于公,我還真有個想法,雖然跟本職工作無關,但很想打個報告。”
馬維民忙問:“方便說一下嗎?”
“安樂鎮這種塌方式腐敗,就算這一次嚴厲打擊,也不能斷根。畢竟劉姓宗族成員太多,覆蓋宏圖區和安樂鎮,這也是為什么,他們極力把安樂鎮升格為區管,方便把勢力網連成一片。”江辰緩緩說:“我覺得應該把這兩個地方切開,把安樂鎮重新降為縣管,而且中學操場案影響惡劣,也不適合繼續區管。”
馬維民很是高興:“在安樂鎮發現優質水源,等于開辟了新產業,如果能回到縣里,會形成我縣新的經濟增長點。”
江辰確定了馬維民到底要什么:“我會在能力范圍內幫忙運作。”
很快有更多消息傳來,市局刑偵人員開挖中學操場,果然找到了一具尸體,雖然已經高度腐敗,但從衣著和體態特征,初步判斷就是那位失蹤的校長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,金貿公司老板劉建忠被捕,鎮國土資源所所長劉政于次日被帶走調查。
江辰家里則迎來不速之客。
兩個著裝嚴整的警察找上門,其中一個直截了當提出:“你好,我是市刑偵支隊副支隊長邢喜軍,有個案子,要你協助調查。”
夏文芳嚇了一跳:“兒子你惹啥事兒了?”
“阿姨,放心,沒什么事兒。”刑喜軍怪異的笑了笑;“就是走個程序,了解一下情況。”
江辰點頭:“我跟你們走。”
“在你家里就行。”刑喜軍環顧周圍:“哪可以坐?”
夏文峰立即請進客廳。
刑喜軍隨后提出:“阿姨,請你回避一下,因為涉及到一些保密內容。”
等到夏文芳回了房間。
另一個刑警拿出錄音筆開啟。
“你認識李銳嗎?”
“認識。”江辰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:“昨晚我們一起吃過飯,然后他說要回市里,他……怎么了?”
“他死了。”刑喜軍沉聲回答:“回市里的路,不知道為什么,他沒走高速,而是走的國道。根據我們調查,中途應該遇到了路障,停車下去清理的時候,突然遭到襲擊,他本人身中十余刀當場殞命,司機也中了七八刀受了重傷。”
一個好好的人,突然這樣橫死街頭,帶來的沖擊超過王立明墜樓。
江辰整個人木在那里,呆呆地看著刑警們,良久沒有反應。
“江秘書?”刑喜軍咳嗽兩聲:“我這次來,是想了解一下,李銳跟誰有恩怨,或許能幫助我們破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