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嘛!今兒可是好多人親眼瞧見的!寧王跟沒事人兒一樣,什么病都沒有啦!“
“那可是大喜啊!當年若不是寧王浴血奮戰,守衛邊疆,咱們哪有現在的太平日子過!“
“今兒一早,宮里的太監就去寧王府宣旨了呢!“
“圣上有旨?什么旨意?”
“我正好經過,聽了一耳朵,好像是給寧王的嫡女封了郡主!”
“寧王嫡女?寧王不是只有一個庶女嗎?”
“聽說啊,是生下來就養在外面了,如今才抱回來沒多久。”
“對對!我也聽說了,他家下人都傳遍了,自從這個小嫡女回來后啊,寧王就醒啦!福氣得很!”
“那可真是個福星!寧王這病可是好些年都沒治好呢。”
“可不是嘛!這小嫡女的名字,聽說還是國師賜的呢!國師哎!”
一時間,寧王痊愈,嫡女回府,陛下欽賜郡主的消息,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,震動了整個京城。
整個王府,因為這幾件大喜事,從上到下,興高采烈,歡喜非常。
只有一個院落,冷冷清清,毫無喜氣,正是凌霜閣。
凌霜閣并未解禁。
自從方清研被關進了靜室,程如安就給蕭寧姝撥了好幾個教養嬤嬤過來,每日不停,悉心教導。
蕭寧姝向見到的每個人苦苦追問方清研的下落,得到的回答全都是,側妃娘娘身子不好,已遷居別處靜養,四小姐不必擔心。
娘根本就沒有病!一定是出事了。
可是,出什么事了呢?
海棠和春桃都被派到了外面做粗活,每日除了輪番來教導她的幾個教養嬤嬤和兩個眼生的小丫頭,從前凌霜閣的下人,都不見了。
蕭寧姝在焦急,恐慌,終日難安中,聽到了下人們的私下閑聊:“小團團就是招人疼!王爺昨日進宮,今兒一早圣旨就來了,封了那叫什么,對了!嘉佑郡主!”
“可不是呢!說來也真是啊,自從團團來了咱們府上,這喜事是一樁接著一樁,王爺都沒事兒了!這個郡主啊!封得好!”
“可不是嘛!你們就算算,自她來后咱們都領了多少回賞錢了!真是托了那孩子的福!”
蕭寧姝越聽越是憤怒,胸口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,一股滾燙的火焰從里面迸出來,燒得她喉嚨發緊,舌尖都嘗到了鐵銹的腥氣。
她死死摳住桌角,指甲幾乎都要折斷,一個字,一個字地從牙縫中輕輕擠了出來:“嘉,佑,郡,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