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今晨起來便沒怎么用飯,搖光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后背,蔥白的指尖捻起一塊兒,往嘴里送。
點(diǎn)心在唇齒化開,柔軟香甜,甜而不膩,吞下去還唇齒留香。
搖光家世雖然不低,也有過許多好東西,但國公府這樣好吃的點(diǎn)心,她也是頭一遭嘗到。
吃了幾塊,覺得有些飽了,搖光便停了不再吃。
她素來如此,再好吃的東西,只要飽了也不會再吃。對她來說,用飯只是續(xù)命而已。
搖光又喝了一盞熱茶,便退回拔步床上,躺在柔柔軟軟的大喜被上,閉著眼睛說:“我睡會兒,待會有人來你就叫我。”
碧月:“……”姑爺不來迎親,今夜恐怕也不會來,新媳遭遇至此,往后恐怕路難行,姑娘到底是怎么睡得著的?
搖光不僅睡得著,還睡得香,還做了夢。
她夢見自己嫁給了馮槐,他拿著玉佩,挑開紅蓋頭,俯身吻她。
她不禁笑了,口中喃喃:“槐郎……”
“你在叫誰?”
驀然一道冷若寒霜的粗沉男聲響在耳畔,搖光淺眠,猛地驚醒。
一打開雙眼,搖光便對上一雙陰鷙森冷的眉眼。
陳季淮桌一身淡青色瀾袍,袍上繡了根根青竹,立在滿目喜紅的洞房里,身形修長,氣勢清冷,宛如炎熱夏日里的一片雪。
他深深注視著搖光,面無神色:“你方才是在叫我?”
【小劇場】
淮狗:老婆,我喜歡這個稱呼,多喊,愛聽。
兩點(diǎn)水:我好像看見了一道綠光,是錯覺嗎?
搖光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