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血。
“垃圾。”姜鯉親切的笑容在岑宵宵眼里變得冰冰涼涼,聲音也讓她感覺渾身發毛,“很臟很臭的垃圾。我們埋得深一點,好不好?”
岑宵宵裝作沒拿穩手電筒,在姜鯉身上晃了晃,眼尖地看見她的牛仔褲上布滿斑駁血跡,緊張地吞了吞口水。
“好……好的。”她跟她一邊一個,抬起沉重的行李箱。
將箱子拋進深坑的時候,邊緣遭到磕碰,出現一點兒縫隙。
烏黑柔順的發絲自里面滑出,軟綿綿地陷在泥土里。
岑宵宵“啊”的一聲,從噩夢中驚醒。
“怎么了?”須彌嚇得一哆嗦,險些撞上迎面而來的大卡車。
他將車停在路邊,拽了好幾張紙巾,遞給滿臉冷汗的她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岑宵宵緩了好半天,才哆嗦著手掏出手機,“我給小鯉發個微信說一聲。”
“小鯉,我和須彌帶著許馨先回去,明天早上再來接你們,好好休息。”
她發完這段話,心里還是不安,又補了一句:“我保證以后許馨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。”
所以,千萬別做殺人埋尸的事,把自己搭進去啊。
沒多久,姜鯉回復道:“好的,我們沒事,不用擔心。”
語氣很正常。
“我看是你疑神疑鬼,自己嚇自己。”須彌幫岑宵宵擰開一瓶礦泉水,低聲安撫道。
“但愿……但愿是我想多了。”岑宵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最近……看了很多刑偵推理小說。”
“我給你推薦幾部經典動漫……”須彌將話題拐到兩個人都感興趣的領域,不著痕跡地舒緩她的神經。
另一邊,沈焰被姜鯉手機屏幕散發的亮光驚醒,緊了緊一直牽著的手,翻身壓上來。
“在想什么?”他發現她不夠專心,不悅地重重親吻柔嫩的嘴唇,“阿鯉,看著我。”
姜鯉收起眸中的冷意,摟住男人的脖頸,仰起臉承受細細密密的吻。
跑得倒挺快。
那就秋后算賬吧。
半個月后,許馨勾引有婦之夫,害得對方妻離子散之后,卷款玩消失的黑歷史被人匿名發到公司郵箱,她兼職做外圍的證據也印成單頁,貼得滿大樓都是。
許馨人設崩塌,不得不主動辭職。
她抱著文件回家的時候,看見門口擺著個印著大牌標志的快遞箱。
她還以為是哪位追求者送的,心情略好了些,迫不及待打開。
里面裝著滿滿一箱的大蟑螂,個個油光水滑,活蹦亂跳,還有好幾只帶翅膀,撲扇著往她臉上飛。
許馨大驚失色,凄厲地尖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