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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終于回了一些神，接起電話“喂”了一聲。

“妍妍，你在哪兒，我來找你，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首京。”

少年聲音帶了急色，好似有大事發(fā)生。

她腦海里想起了高黎的話，聲音顫抖，問道：“思遠……是不是，褚昀他死了？”

她終于嗚嗚地哭了出來，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了。

“不是的，沒有。妍妍你別亂想，你現(xiàn)在在哪兒，我去找你……我……”

“思遠，你說實話好不好，高黎都告訴我了。你不要騙我……”

“沒有，妍妍你冷靜點。他只是……”少年咬了咬牙，還是道，“暫時失聯(lián)。”

“在海上，他所在的輪船爆發(fā)了大動亂，所有通訊設備都斷聯(lián)了。”

她將電話掛斷，拽著圍欄跌坐在地上。

早春的風寒冷刺骨，尤其是掠奪過不知多少生命的江風，更是冷得靈魂都會被凍結。

醫(yī)院就在附近，所以救護車和高家的車幾乎是同時到的。

高歌將失神的她從地上抱起，她還在掙扎。

“我要等含姐姐。”她眼淚啪嗒啪嗒地掉。

這個季節(jié)掉進水里得多冷啊。

“我要等他們回來。”

“妍妍！”高歌眼底猩紅，強行將她從地上抱起，顧不上她還在掙扎，將她摁在懷里，好似要抱她揉進身體里，聲音顫抖，滾燙的眼淚落在她脖頸。

她聽到他道：“寶寶，我陪你去看奶奶！”

楚妍妍立刻安靜了下來，眼睛還在流，眸子里卻怔愣地看著天邊的云。

她唇色發(fā)白，重復道：“看……奶奶？”

少年眸子一片血紅：“奶奶她，今天早上被人在路邊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，人已經(jīng)沒有呼吸了。是早上出攤時，不小心摔進泥潭里，沒能爬起……”

他后面的還沒說完，女孩就失去支撐在他懷里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