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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終于在午飯前接到了褚昀的回電。

“褚警官，你有沒有事？”

對面男人嗓音很低沉，聽不出來有什么問題：“我沒事，不過讓高黎吃了點虧，我辦案程序有問題挨了點處分。”

“你呢，到那邊了？安全了？”褚昀問道。

“嗯嗯，都好，奶奶也很開心，跟陳奶奶聊得很開心，現(xiàn)在還在田間摘豆子呢！”

“好。”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，聽到她的笑，語氣也輕松起來，“好好休息幾天，再慢慢做打算。”

“嗯嗯。”楚妍妍應(yīng)了聲，鼻間又有哭腔，“褚警官，真的很謝謝你。你也要注意安全，我怕高黎查到你頭上報復(fù)你。”

“好，沒事，我會注意的。”男人笑道，“你好好照顧自己，等過了風(fēng)聲，我就去看你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她掛完電話，心還在因為剛剛最后那句承諾而狂跳。

門口的單思遠(yuǎn)一過來就看到她一臉甜蜜的笑。他臉色難看，哐哐砸門：“楚妍妍，出來吃飯！”

楚妍妍嚇了一跳：“單思遠(yuǎn)，你動靜小點！”

單思遠(yuǎn)面色不太好：“你換手機(jī)號不告訴我，我給你多少電話都是停機(jī)，你知道我在國外有多擔(dān)心？你知道嗎？”

“神神秘秘的，還騙奶奶來這個地方旅游。”

“楚妍妍。你騙不了我，是不是又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？是高歌欺負(fù)你了嘛？他報復(fù)你？”單思遠(yuǎn)越說越激動，胸膛劇烈起伏，語氣卻軟了下來。

“沒有，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手機(jī)摔壞了，便換了一個。不記得你號碼，所以沒法告訴你。”女孩淡淡道。

他眼眶微紅：“楚妍妍，你撒謊草稿都不打了嗎？你記憶那么好，數(shù)字看一遍就能記住，你騙誰呢？”

“你就……這么想甩開我？”

女孩不打算回答，閃躲著他的目光：“吃飯去了。”

單思遠(yuǎn)扯住她的胳膊，道：“你是不是，喜歡那個褚昀警官？”

“是。”楚妍妍面色不變，看著他，眼神誠摯，“我喜歡他。”

“吃飯去吧。”單思遠(yuǎn)收回手，喉結(jié)滾了滾，平復(fù)許久，才松開了她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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