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的室友——陸一茜。
陸一茜正攔在晨跑的顧之洲面前,她臉上沒有了平時的高冷,還帶著淚痕,她說:“學長,你怎么能和陶軟那種心腸歹毒的人在一起?你知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么?就在昨天,她還找人往我身上潑了一桶冰水……”
顧之洲不僅沒了以往的溫柔,還極其沒耐心的打斷她:“你搞錯了,那件事是我做的。”
陸一茜不敢置信:“什、什么?”
顧之洲神色冰冷,看向陸一茜的眼神沒有一點溫度:“你往軟軟臉上潑水的那一刻就應該想到后果。”
陸一茜聽到這話表情都猙獰了,她咬著牙問顧之洲:“是陶軟跟你說了什么是嗎?”
說這話的時候她還伸手去抓了顧之洲的手。
顧之洲的表情在一瞬間就變了,他毫不猶豫地將陸一茜甩開,而后看了眼自己被觸碰過的手,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。
他轉身就走。
“學長!”
陸一茜摔倒在地上,從后面喊他,可顧之洲沒有半點反應,還越走越快,腳步帶風。
陶軟總覺得有什么不對。
她從隱蔽處走了出去,小跑著去追顧之洲,可顧之洲走的太快,她到底沒能追上。
好在昨天顧之洲已經給了她公寓密碼,陶軟輸入密碼進了門,就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。
“學長?”
她不解地走過去,就看見顧之洲正在水龍頭底下用力的搓手,把手搓的通紅還不停,還一遍又一遍的洗,任由水濺到身上也不管不顧。
“學長!”
顧之洲的神情和狀態都太不對勁了,陶軟匆匆過去關了水,就去握顧之洲的手,顧之洲下意識要甩開,可是在看到眼前的人是陶軟時,他卻溫和了神情停止了動作。
“軟軟……”
陶軟眼睛都紅了。
顧之洲怎么了?他有潔癖?不喜歡被別人碰?還是那一刻又有什么病發作了啊?怎么回事啊?
“我沒事,”顧之洲對她笑了笑,又把手往外抽,“乖,先別碰我,很臟。”
“臟什么啊?你都已經洗的很干凈了啊。”陶軟不管不顧地抱了上去,把自己整個嵌入了顧之洲的懷中。
顧之洲僵硬的身體在陶軟的擁抱下,到底還是慢慢放松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