替我夠這邊的樹枝。
夠不著。
”孟惟寅踮起腳把高處的樹枝夠下來,給她摘。
“還有最上面的,最熟了。
不摘全被雀兒吃了。
”孟惟寅無法,只好跳起來夠最上面的一根粗枝。
“啊呀。
我們哥兒還和小孩子似的,跳起來摘果子。
”女使捂著嘴笑。
宋彤也跟著笑。
確實有點滑稽。
孟惟寅一抬頭,正好撞上亭內二人笑話他。
一絲羞紅從脊梁骨往上爬,后背火辣辣的。
他有些施展不開。
奶娘卻說:“哥兒這還有呢。
跳啊,接著夠呀。
”孟惟寅覺得喉嚨干得利害。
“奶娘,我口渴先去喝完茶再來。
”說罷,逃似的大步離開。
女使看著孟惟寅逃離的樣子,笑得更大聲,和宋彤講起他的糗事。
“哥兒還是這么火急火燎的性兒。
小時候學棍棒,在門口揮棒子舞給我們看。
恰好老爺路過,一不小心戳中了老爺。
可不是兒子打老子?氣得老爺把他一頓好打。
”那邊有人回話說,姑娘請人進去。
女使忙領著宋彤進花園。
葉子戲已經散場。
孟弗諼遠遠看見丫鬟把人帶來。
那人走在羊腸小道上,一枝竹葉的影子正好映在她的肩膀處,月白色的衣袂隨著風涌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