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小心被葉片割破指腹。
寧妹妹一邊幫我涂碘伏一邊輕輕給傷口吹氣:
“沒事了,很快不疼了……”
再睜眼,她手法依然輕柔。
只是我的傷。
皆是因她而起。
“你真的要和我一刀兩斷、以后再也沒有瓜葛了,是嗎?”
她只是略一思忖。
“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推開她的手。
站起身。
跌跌撞撞向外走。
“我也累了。
“就不和你繼續糾纏下去了。”
她沒有回頭。
我也沒有。
一道驚雷劃破長空。
當年她為我砍下母親那只罪惡的手時,也是這樣一道驚雷劃過。
她的怒吼和著滾雷:
“你如果敢留我這條命,以后你逼他一次,我連你的腿一起砍!”
一切好像從未改變。
我們也從未離心。
直到炸彈爆破了禮堂一腳,震得吊燈砸落在陸西洲腳邊。
我才笑著回頭:
“姜總,你我之間,只有喪偶,沒有離婚。
“既然你確定了。
“那你就去死吧。”姜以寧沒有驚訝。
甚至沒有生氣。
她笑了。
放聲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