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臉上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滿意表情,一切如他所愿,我還是那么地懂事聽話。
一旁的醫生實在看不下去,插話說道。
“夏先生,孕婦不適合捐獻骨髓,要不找一下梁田的家屬做下匹配?”
聽到“家屬”兩個字,梁田哭得更大聲了。
畢竟,她爸媽早就死了。
夏蘅風心疼地回頭看她,攥緊我的手臂,對醫生強硬地說道。
“瑤冬就是她的家人,她可以的,捐!”
醫生無奈地看向我,我迎上醫生的目光,平靜地點了點頭。
“來吧,我同意。”
手術過程漫長而冰冷。
我醒來后,并沒有看到夏蘅風,我知道,他肯定在陪著梁田。
我呼叫了醫生。
“醫生,麻煩您。”
“順便幫我把流產手術也做了吧。”
“省得……以后還要再來一次。”
做完流產手術后,我躺在病床上動都不想動。
突然,手機震動,是夏媽媽來電。
“瑤冬!你怎么回事?懷個孩子都保不住!你知道我們盼了多久嗎?”
聽到她不問緣由地指責,我張了張嘴,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夏蘅風粗暴地將手機奪了過去,對著話筒溫聲說道。
“媽,您別激動,瑤冬剛做完手術,身體還很虛,需要靜養,您別嚇著她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自然地走向病房外的陽臺,并順手關上了玻璃門。
我隱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詞語飄進來。
“……唉,她也不是故意的……可能就是最近忙婚禮太操勞了,沒注意休息……身體底子還是弱了些……您別怪她……”
他將所有責任輕描淡寫地推到了我的身上,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。
風將玻璃門吹開了一條縫,夏蘅風和婆婆清晰的聲音傳來。
“兒子,我原本以為瑤冬是賢惠本分的,可如今這個婚禮搞得鋪張浪費,你真要好好說說她!”
“媽,您別這么說。婚禮規格高是我定的……我自有打算,您和爸就別操心這事了。”
“梁田那邊……總得補償她。我想好了,原本打算給瑤冬的那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,就給梁田吧。這是我欠她的。”
夏媽媽好像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