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著戴淵,冷聲道:“君侯!譙郡誰是叛賊!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吧?我這個郡尉,難道就是擺設嗎!”
戴淵低吼道:“你們桓家也要造反?”
桓猷道:“造反?眾所周知,唐禹是陛下派來的郡丞,君侯憑什么說他造反?”
“君侯無端把他關押進大牢,百姓們看不過去,營救郡丞出來,這是在反抗你的專權和陷害忠良,算是什么造反?”
戴淵冷冷道:“譙郡還輪不到你來做主。”
“戴公真是好大的口氣啊!”
遠處一聲大笑出來,謝廣帶著幾百私兵快步走來,大聲道:“隨意給人安插罪名,戴公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嗎?”
“他連治下百姓都搶,陷害忠良又算什么!”
街道的另一方,庾懌帶著庾家的私兵,也大步走了過來。
而更遠處,周斐也被無數侍衛擁簇著,正在朝這邊趕。
四個世家,已經距離了超過兩千私兵。
戴淵的心在往下沉,壓著聲音對戴平道:“去叫人…”
戴平應了一聲,正要往外走,卻看見聶慶正在遠處等著他,提著劍,笑容滿面。
他嚇了一跳,連忙低聲道:“爹,那是個高手,要殺兒子啊。”
戴淵深深吸了口氣,各個街道都堵滿了人,想要搬救兵是不現實了,但手底下的將領應該很快會察覺到不對,甚至已經朝這邊支援了。
他正想虛與委蛇,卻看到人群分開,有清澈的聲音正在喊著:“讓一讓,都讓一讓。”
人群分開了一條路,只見一眾侍衛圍著王徽,而王徽則是雙手捧著一柄劍,快步走來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她把劍遞給了唐禹。
唐禹高高舉起長劍,大聲道:“此乃陛下御賜寶劍!見此劍如見圣君!爾等豈敢不跪!”
無數百姓跪了下來,各大世家的領袖對視一眼,也紛紛跪了下來。
于是就是私兵,在場跪了一大片。
唐禹看向戴淵,冷冷道:“豫州刺史為何不跪?難道你要造反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