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禹道:“你只管傳話,怎么決定交給陛下吧。”
“時間緊迫,我先走了。”
他站了起來,轉(zhuǎn)頭離開。
桓彝緩緩站起,跟著唐禹走了出去,突然忍不住道:“唐禹!”
唐禹回頭道:“使君還有交代?”
桓彝道:“事關(guān)國家存亡啊!”
唐禹笑了笑,道:“所以只能我去,其他人都不行。”
桓彝看著這個年輕人的背影,心中實在有些震撼,復(fù)雜的局勢,藏著一層又一層的陰謀,這個年輕人竟然意識到了。
而且,非但沒有退縮,反而表現(xiàn)出了堅定的決心。
剛才的對話,自己完全被他壓著,反駁不了一句,而且…而且忍不住想要聽他的,想要信任他。
他表現(xiàn)出來的態(tài)度和處變不驚的鎮(zhèn)定,確實很有說服力,很讓人信賴。
給陛下傳話?去重用一個惡名昭著的庶女…
他怎么敢提這種要求的?
桓彝的頭有些痛。
“聽他的吧。”
一個溫潤的聲音突然響起,桓彝猛然回頭,看到了自己十五歲的兒子。
他忍不住道:“你…你讓我聽唐禹的?”
桓溫點頭道:“嗯,他們能做成事。”
桓彝道:“你不過只見了唐禹一面,你憑什么…”
桓溫道:“直覺。”
……
王導(dǎo)打量唐禹,隨即露出了深邃的笑容,道:“這么著急走?”
唐禹點頭道:“早點到地方,早點做事。”
王導(dǎo)道:“有對策嗎?譙郡幾乎是必死之局,你總不至于什么都沒準(zhǔn)備,就直接去吧。”
唐禹道:“的確什么都沒準(zhǔn)備,也來不及準(zhǔn)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