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禹陷入了忙碌之中。
計劃容易,但事務的實施和任務的分配卻很難,他幾乎每天都要往村里跑,親自操刀,組織生產,組織開墾,監督疏浚河道,監督水渠恢復。
無論天晴下雨,他幾乎都會出現在該出現的位置。
最開始百姓們充滿了激情,累了之后,又出現了懈怠。
最終在唐禹以身作則的感染下,整個舒縣的百姓都像是找到了魂,擰成一股繩努力干。
械斗是少不了的,勞動的分配不可能完美。
流民和土著開始打架,村落之間有了矛盾,甚至姓氏之間都開始鬧了。
“這是無法調和的。”
文寵面色鄭重,道:“老實說,我十分敬佩你所做的事,即使一定程度上傷害到了我的利益,但由于敬佩,我都心甘情愿讓利。”
“但這些斗毆的矛盾,卻無法調和。”
唐禹笑了笑,沒有回答。
他只是來到了村里,把各方代表都聚集了起來。
他看著眾人,沉聲道:“舒縣有如今的面貌,多么不容易,大家心里都清楚。”
“現在為了一些小事,打死打活,誰都有理。”
“難道現在不比以前好?”
“我看就是人心不足了。”
“你們要打,打得過我嗎?打得過多少縣兵?”
“但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,我作為舒縣的縣丞,是你們的父母官,一切該由我來承擔。”
他直接拔出了刀,看著眾人,大聲道:“一切的罪!一起的錯!我唐禹擔了!”
他抓起一把頭發,直接割了下來,扔在地上。
“我以頭代發,讓你們出氣!”
在場眾人都愣住了,一時間都低下了頭。
衣崇文大聲道:“你們!你們都是豬狗畜生啊!千盼萬盼,盼來了唐縣丞這樣的官,你們還這般模樣!”
一個個百姓直接跪了下去。
領頭鬧事的眼眶通紅,哽咽道:“唐縣丞,我們錯了,我們再也不鬧了。”
“是啊唐縣丞,我們…我們是糊涂了,我們不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