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謝家為贅婿,生存不易,即使做出政績,也是為他人做嫁衣,何苦?”
“等舒縣任期結束后,來我王家吧,我收你為義子,保你長期發展,步步高升。”
“將來有了成就,若你有意,我可許配小女王徽與你為妻,如何?”
臥槽,這老東西的餅真是又大又圓。
又是收義子,又是嫁女兒,真把老子當個人物啊。
王導看著,面色平靜道:“我的態度是認真的,不必懷疑有什么陰謀,畢竟我親自見你,與你交談,這就意味著態度。”
唐禹當然不會相信,于是拱了拱手,苦笑道:“伯父,晚輩受寵若驚,自認為沒有那個價值。”
王導緩緩道:“數十年來,我見過的人才如過江之鯽,還是有識人之能的。”
“無論是建初寺還是北湖,你在集會之中的表現都不錯,是可塑之才。”
“這件事你好好考慮,不必急著給我答復,但我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“言盡于此,下棋吧。”
唐禹唯有點頭,開始和王導下棋,兩勝兩負之后,王導就覺得沒意思了。
他擺手道:“你在讓棋,這不是好事,年輕人就該趾高氣昂,敢為人所不能為之事,才能承大運,走更遠。”
“少年老成,猶邯鄲學步,不是正道。”
唐禹道:“多謝伯父教誨,晚輩謹記。”
他態度極好,緩步告退,一直走出了府門,才終于松了口氣。
心中復盤了一下剛才的對話,發現并沒有什么玄機,只是王導表達了為官之道和拉攏之意。
只是當謝裒派人來找唐禹的時候,唐禹才感受到了事情的不對。
謝家的主廳之中,唯有謝裒一人。
唐禹恭敬地坐在一旁,表情有些嚴肅。
在他的印象中,謝裒是一個內斂的人,不輕易表達自己的想法,也喜怒不形于色,心機深沉,不好猜測。
他喝了一口茶,緩緩道:“唐禹啊,在府上這一個多月,過得怎么樣啊?”
唐禹低頭道:“小婿過得很好,多謝岳父大人關心。”
謝裒道:“世家有世家的復雜性,生活上條件上或許好一些,但可能不如你原有的家庭過得那么輕松愜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