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茹點頭道:“當(dāng)然記得,之后我還抄寫了下來呢,給很多朋友都看過了,都說好呢。”
唐禹道:“知道岳母大人喜佛,所以小婿在建初寺集會的時候,專門去找了懷悲大師,請他為岳母大人和一首呢。”
孫茹顯然愣了一下,隨即喃喃道:“懷悲大師已經(jīng)好些年沒露面了,見他可不容易。”
她又恍然道:“哎你…唐禹啊,你是好孩子,建初寺那天你那么忙,還記著岳母的事,真是難為你了。”
唐禹連忙說道:“岳母大人客氣了,這就是晚輩該做的呀,懷悲大師和詩一首,請岳母大人過目。”
他把懷中寫好的佛偈拿了出來。
“還真有…”
孫茹接過去一看,然后慢慢站了起來,念道:“菩提本無樹,明鏡亦非臺,本來無一物,何處惹塵埃…”
她重復(fù)了好幾遍,然后欣喜道:“真是好詩!真是好詩!必此前的佛偈再上一個境界,完美應(yīng)和,懷悲大師不愧是高僧。”
激動之下,她不禁看向唐禹,道:“真想不到還有這般境界,唐禹,我學(xué)佛這么多年,還不如你這一天給我的收獲大。”
唐禹道:“懷悲大師說了,佛是無相的,心中有佛,人人都可以是佛。像岳母大人這樣的好心腸,就是真菩薩、真佛。”
孫茹忍不住開懷大笑,不停搖著頭道:“懷悲大師那是慈悲心腸,所以才這般夸我,我哪是什么真菩薩…”
她心里已經(jīng)很受用了,這個時候還要繼續(xù)硬夸,就會顯得尷尬、顯得難為情。
這時候必須主動開啟新的話題。
于是唐禹問道:“岳母大人,小婿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您。”
孫茹笑靨如花,道:“直接說就好了,客氣什么嘛。”
唐禹道:“中秋節(jié)有重大集會,秋瞳想讓我出出風(fēng)頭,但讓我自己想辦法。”
“小婿雖然有些辦法,但還是覺得不妥,想聽一聽岳母大人的意見。”
孫茹這下疑惑了,皺眉道:“孩子,這種事你應(yīng)該問你的岳父啊,他懂這些,我一個婦道人家…”
唐禹道:“岳母大人出身大族,家世顯赫,又在謝家做了這么多年主母,肯定是見識非凡、積累豐富啊。”
這句話倒是讓孫茹有些觸動,家族里的很多大事,她是沒有發(fā)言權(quán)的,現(xiàn)在唯獨這個贅婿,把她當(dāng)成主心骨。
一眾莫名的責(zé)任感和掌控感涌出,孫茹心情更好了,她笑道:“中秋節(jié)的集會,世家大族和皇親國戚都會參與,往往會圍繞國家大事去做文章。”
“你可以通過近些年的格局紛爭,去想想法子。”
唐禹也有些懵了,他沒想到孫茹真的懂。
于是他故作沉思,然后當(dāng)即興奮道:“最近北邊戰(zhàn)事頻繁,石虎對我大晉兗州虎視眈眈,已經(jīng)多次派兵攻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