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年輕人站起身來,看向沈長恭。
他雖然沒有見過沈長恭,但也聽說過,現(xiàn)在京城里只剩下一個王了,而且還是從陛下龍輦里面出來了,那必然是陛下的夫婿蘭陵王了。
“臣!拜見蘭陵王!”
“你是何人,既然自稱臣,就該知道規(guī)矩,為何驚擾陛下?”
沈長恭冷著臉喝問道。
那個年輕人,跪在地上,大聲說道,
“王爺見諒,臣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,怕是還沒走到皇宮門口就被殺害了。
臣乃睿王四子燕高輝,自陛下頒布推恩令以來,睿王陽奉陰違,根本不遵從號令,世子殿下更是肆意打壓我們這些庶出的弟弟們。
臣的老婆孩子,全都被他給害死了啊。
臣與睿王理論,可睿王非但不遵從陛下號令,還將臣一頓毒打,臣還是在一眾門客的護衛(wèi)下,拼死逃了出來,到了京城,就只剩下臣一個人活著了啊。
臣東躲西藏好幾天,生怕被睿王眼線發(fā)現(xiàn),只好等到這個機會來攔駕吿御狀啊。
陛下恕罪,王爺恕罪啊!”
“原來是這樣,你且上馬,到皇宮詳細說與本王和陛下聽。”
“謝王爺,謝王爺。”
燕高輝千恩萬謝,上了侍衛(wèi)的馬,一起向著皇宮走去。
沈長恭回了馬車上,對女帝說了這件事情。
女帝也恢復(fù)了冷靜,不再計較被自己丈夫輕薄的事情,嚴肅點說道,
“推恩令出,大多數(shù)王爺都是陽奉陰違的,只是進京攔駕吿御狀的,還是頭一回。
再加上這么多百姓都看到了,我們需要抓個典型,這個睿王必須滅掉。
只是南王現(xiàn)在正在領(lǐng)兵討伐北邊的藩王,南邊就只剩下了睿王和寧王。
該派誰去討伐好呢?”
女帝思索著自己任命的那些將軍,想著誰能夠擔(dān)此重任。
“咳咳!”
女帝的耳邊,忽然轉(zhuǎn)來了男人的干咳聲。
她扭頭看向沈長恭,正好對上了對方那幽怨的目光。
似乎是在說,你是不是把我忘了?
燕扶搖莞爾一笑,說道,
“也是,朕怎么把你這位軍事大家給忘了,可能是燈下黑吧,你是中央軍統(tǒng)帥,理應(yīng)由你來帶兵出征的。
這個睿王,就平了他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