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是你最容易的轉圜之地。”
男人氣了個仰倒:“合著你想了半天,就是琢磨著在哪兒給我放水啊?你咋不給我放個海!”
江懷晏鴉羽般的長睫微掀,輕耽了他一眼,便捻起幾粒白子,連續落在棋盤。
剛剛還贏面十足的棋盤,頓時逆轉:“那你贏了!”
“誒誒誒,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嗎,你真放啊這就沒有意思啦。”男人哈哈哈,將后脖子里的扇子抽出,猛扇幾下。
梅頌無語的很:“五爺,您要找成就感,不如跟小的下吧。”
“去去去,你那臭棋簍子,白送我贏都不稀罕。”被稱五爺的男人滿臉嫌棄。
隨即湊到江懷晏身邊問:“表哥,你方才說等什么?你不會真等著昭明郡主上來,羊入狼口吧!
那康郡王府不人不鬼的,一看就沒安好心,咱不救啊?”
此人卻是當朝慶王,今帝兄弟之一,行五。
出門在外,為了低調便讓人稱他五爺。
江懷晏聲音淡淡:“若她心里還對鳳宴之癡心不改,獨身前來,便會上當,救得了一次,救不了次次。”
本來他以為小姑娘是幡然醒悟,才和盤托出被誘騙布施之事。
可是好幾日過去了,依照她火爆的脾氣不該忍得住的。
卻也沒見人去郡王府要說法,甚至再給任何刁難,怕是又心軟了。
還是被家里保護的太好,吃的虧太少了。
“那人家小姑娘天真善良一點,又不犯法,咱的職責呢?”五爺一臉不贊同。
江懷晏抬眸看了他一眼:“王爺倒是憐香惜玉。”
“哈哈,談不上,談不上,這換成任何大錦的子民,爺都不能忍心看她往火坑里跳不是。”
江懷晏頓了頓,說:“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