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一句問的康郡王,康郡王愕然。
但又遲疑的看了一眼尸身:“可他這長相”
江懷晏幽深的眸光鎖在藍清洵臉上:“郡主對兵器很了解?”
藍清洵還帶著淺淺嬰兒肥的下頜一揚:“那是當然,我將門出身,江世子應當知道。
我家庫房里有十八班兵器,我三歲開蒙,先學的就是辨認兵器。
各種兵器的殺傷力,以及造成的傷口,我耳熟能詳。”
她當然沒有這么能耐,她能夠辨別得清楚,除了對武器的了解,曾經的記憶,還因為她后來學過醫理。
這還得虧郡王妃與興哥兒嘴挑,身子又“弱”。
她為了給這一老一小調理身子骨,親自研究藥膳,為了更合理的搭配,便學了一些醫術和推拿輔助。
如今結合起來,也算得心應手。
這自然是不能對江懷晏說的。
江懷晏微微頷首:“還有呢?”
藍清洵回頭仰望他,覺得這人好高,站在旁邊把陽光都擋了,不方便她察言觀色。
想了想,往旁邊挪了一步,望著他說:“十三歲的時候,宴之哥哥不慎墜樹落湖,被樹枝刮傷了腿,都見骨了,流了好多血。
蕓溪三年前跟我訴苦,說哪怕過去好幾年,傷處依舊遇寒就疼,傷疤也一直好不了。
所以這三年來,玉寧侯府都會在入冬前,送一車上好的銀絲碳去郡王府。
另外我還重金著人尋了好幾回祛疤的藥送過去。
去年蕓溪還跟我說,幸好有玉寧侯府的銀絲碳,不然宴之哥哥冬日又不好過了。
只是可惜,許是傷的太深,祛疤藥沒有用。”
鳳蕓溪錯愕的瞪大眼,嗓子仿佛被堵住。
銀絲碳和祛疤藥這事情是有,但哪里是因為二哥有舊傷,那就是個要東西的借口而已!
祛疤藥若是有用,她下回還怎么繼續張口?
江懷晏修手一抬:“去細驗!”
底下人連忙將人抬進棚子里勘驗。
眼神也是意味不明的掃過康郡王府一眾,看的康郡王羞愧的抬不起頭來。
鳳蕓溪露出面紗的部分白的厲害,這回仿佛學乖了,一聲未吭。
很快,棚子的人喊:“大人,尸體腿上沒有舊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