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藍氏嗓子都啞了。
下人回:“郡王府的高媽媽來了,說是想見郡主,代蕓溪縣主致歉。”
藍氏眉頭一蹙,看了看精神恍惚的女兒,便道:“就說郡主病感染了風寒,病的嚴重,讓她稍待片刻。”
“娘,我沒事,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。”
藍清洵想過了,康郡王府那邊有心算計自己,一計不成肯定會二計三計。
如果藍氏不去應付,怎么早日看清康郡王妃的嘴臉,好早日防備呢?
藍氏聞言,只好安撫女兒躺下,去前廳的路上卻憂心忡忡。
遠遠看見高媽媽坐在客座上,愁眉苦臉的走神。
一聽見旁邊下人喊夫人,高媽媽慌忙收起悲苦的表情,來朝藍氏行禮。
“見過侯夫人。”
“高媽媽免禮吧。”藍氏掛著客氣的笑容,“不知高媽媽前來所為何事?”
高媽媽一愣,她以為藍氏張嘴應該先問他們郡王妃的身子。
藍清洵大鬧靈堂,藍氏跟著就走了,一聲招呼也沒打。
高媽媽想,這幾日藍氏照顧郡王妃可比底下的奴才還盡心盡力,也不是完全不知縣主對藍清洵的刁難難道藍清洵真的病的嚴重?
便賠著笑臉開口:“我們縣主得罪了郡主,還把郡主氣走了,郡王妃知道后就罰了縣主跪祠堂。”
得罪?靈堂三日的羞辱污蔑,那是得罪的事嗎?
高媽媽看了眼藍氏的臉色,見她微微蹙眉,心里不由得著急,就這?
她們縣主都挨罰了,也不表態?
高媽媽只好繼續說:“我們郡王妃本來想親自來道歉的,奈何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。”
藍氏一下想到這兩天好姐妹病弱崩潰的模樣,連忙問:“郡王妃沒事吧?”
到底十幾年好姐妹,自從丈夫出了意外,她能說得上話的人不多。
她與郡王妃一直情同姐妹,所有關心的情緒都是出于本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