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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涯一怔，“和我…師父的…婚約？為何我從未聽過？”

我又嘆了口氣，“那時你還尚未出生，自然是不知道的。”

無涯扯出一抹苦笑，“所以從始至終，都是我一廂情愿嗎？”

我下意識搖了搖頭。

他眼中又生出希冀，“那你對我…”

“不是我對你。”

我飛快打斷他。

“是阿云，是她真心實意的愛過你。”

“一只將將化形的小鳥妖，為了救你，剖了自己的妖丹。”

“又為了找你，孤身一人飛到九重天。”

“可你還記得，自己是怎么對她嗎？”

“你把她關了起來，送給溪棠取樂，又親手將她壓上天刑臺。”

“然后十七道金天雷落下。”

“從此以后，這世間，就再也沒有阿云。”

無涯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，痛苦又難過。

他不再開口，只怔怔看著燈籠攤上，那擺在最顯眼位置的螃蟹花燈。

我再次嘆了口氣，“如今魔尊歸位，早晚會對天族發難，你身為戰神，應當牢記自己的職責。”

而不是拘泥于小情小愛，整日半死不活的。

無涯如夢初醒，向后退了兩步，對著我俯身一拜。

“小仙，受教了。”

大抵是今夜的燈光太過絢爛，無涯離開時，我恍惚間，好像又看到了一層黑霧，籠在他身上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