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對此,視若無睹。
我的心,已經死了。
如今的我,不過是一具行尸走肉,留在這座華麗的牢籠里,等待著最后的解脫。
我開始頻繁地回沈家。
我父親早逝,母親在我及笄那年也病故了。
如今沈家,只剩下我叔父一家。
叔父在朝中任職,是個不大不小的言官。
他為人耿直,不懂變通,在官場上處處碰壁。
這些年,若不是我暗中幫襯,他恐怕早就被排擠出京了。
我每次回去,都會陪叔父下棋,聽他抱怨朝政。
他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,只當我是個普通的后宅婦人。
他總勸我,要賢惠大度,要以夫為天。
我每次都只是笑著聽,從不反駁。
這天,我正在陪叔父下棋,下人來報,說秦霜來了。
我眉頭微蹙。
她來這里做什么?
叔父請她進了廳。
秦霜一見到我,就親熱地喊:“沈姐姐,原來你在這里。我找了你好久。”
我淡淡地問:“秦副將找我何事?”
“也沒什么大事。”
她笑了笑,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,“前幾日,我不小心把你母親留給你的那支鳳釵弄壞了,心里一直過意不去。這是我特意找京城最好的工匠,仿著原樣打的一支,你看看,喜不喜歡?”
她打開錦盒,里面躺著一支金光閃閃的鳳釵。
做工倒是精致,可惜,終究是贗品。
我母親的那支鳳釵,是外祖父親手為她雕刻的,用的是上好的和田玉,釵頭那只鳳凰的眼睛,是兩顆極小的紅寶石。
那是我母親最珍貴的遺物。
而眼前這支,不過是金玉其外,敗絮其中。
我的心,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“有心了。”我合上錦盒,推了回去,“只是,贗品終究是贗品,比不上原物。”
秦霜的臉色,僵了一下。
“姐姐,你怎么能這么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