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個瘋子一樣,在原地跳起了自創的、極其丑陋的勝利之舞,嘴里還唱著不成調的歌:“我就是王!我就是光!我就是唯一的神話!”
直播間彈幕:
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】
【大型社死現場!山子,求你別跳了,我尷尬得用腳趾摳出了一座迪士尼樂園!】
【香姐的表情:地鐵,老人,手機。】
【我香姐居然輸了?還是輸給了石頭剪剪布?這不科學!我的玄學信仰崩塌了!】
【可能香姐今天沒帶腦子出門。】
馮香兒看著眼前這個得意忘形、手舞足蹈的二傻子,內心毫無波瀾。
哎,丟就丟了吧。
她只是覺得,他擋住了風。
風里,有姚清寅的味道。
她一言不發,轉身就走。
那失魂落魄的背影,在陸伯山看來,是敗者的落荒而逃。
“喂!別走啊!再來一局啊!你可以挑戰我呢!”他還在后面叫囂。
馮香兒頭都沒回。
f幣沒了可以再賺。
豬薄荷沒了,她會瘋。
民宿,客廳。
嘉賓們都要回來了,節目組的跟拍攝像頭已經關閉。
馮香兒推門進來時,客廳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。
姚清寅一個人坐在沙發上,身影被燈光拉得很長,有些疲憊。
他聽見開門聲,抬起頭,那雙總是清冷的鳳眸里,此刻竟漾著一絲委屈?
“你回來了。”他的聲音很低,像怕驚擾了誰,“你去哪兒了?我到處都找不到你。”
他像一只被主人丟下后,獨自在家等了很久的大型犬。
馮香兒的心,被那眼神輕輕撞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