劇痛從身體各處傳了過來,幾條蛇死死咬住了她。
尖銳的痛感迅速蔓延,伴隨著一陣麻痹感。
小腹猛地開始墜痛,像是有把刀在里面翻攪。
她的視線開始模糊,心底的絕望不斷翻涌。
門外卻是漸入佳境,激烈的聲音伴著男人充滿欲望的低吼。
不知過了多久,門開了。
光線涌進(jìn)來的瞬間,林菀看見沈宴哲站在門口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他換了身干凈的白襯衫,袖口熨燙得筆挺,頭發(fā)梳得一絲不茍,身上甚至帶著安從雪身上的玫瑰香。
干凈得像從未碰過骯臟的欲望,也像從未聽見她的求救。
林菀顫抖著伸出手,想抓住他的褲腳,指尖剛碰到布料,就被他一腳踹開。
“別碰?!彼櫭迹壑斜M是厭惡,“臟?!?/p>
“我被蛇咬了,送我去醫(yī)院……”她的聲音氣若游絲,后背火辣辣的痛。
沈宴哲卻沒有理會她,只是看了眼墻上的掛鐘,“你自己去,現(xiàn)在是畫畫時間?!?/p>
“求你了……我快死了……”林菀的視線開始發(fā)黑,小腹的疼痛讓她蜷縮起來,“沈宴哲,看在我照顧你十年的份上……”
“安醫(yī)生說,你是裝的。”他打斷她,后退一步,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,“這是畫畫時間,自己去?!?/p>
說罷,他頭也不回地轉(zhuǎn)身離去。
林菀躺在冰冷的地上,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(zhuǎn)角。
后背的灼燒感越來越重,小腹的疼痛讓她呼吸困難。
她忽然笑了,眼淚混著冷汗淌進(jìn)嘴角,又咸又苦。
原來十年的照顧,真的抵不過一句安從雪的一句“她是裝的”。
原來他的“畫畫時間”,比她的命還重要。
意識徹底模糊前,她仿佛又看見十八歲的沈宴哲,執(zhí)拗地站在黑暗里對她說,“別怕,我在?!?/p>
林菀閉上眼,任由黑暗吞噬自己。
也好。
這樣的沈宴哲,她不想要了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