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江燼野放不下宋明月,那就不能怪她做得太絕了。
思及此,沈青徵眸光一閃,立馬裝得楚楚可憐。
“陛下,臣妾其實一直愛慕您,所以當初您中了情蠱,臣妾才奮不顧身拿自己做解藥,只是我怕肚子里的孩子撐不到出生。”
“你這話是何意思?”
沈青徵起身從木盒里拿出一個寫有她名字的草人,上面扎滿了銀針。
“陛下,自從我入宮以來,皇后姐姐總是處處針對我,我實在想不到除了她還會有誰做這種事情,即便鳳印在我手里,姐姐畢竟還是皇后,想要害肚子里的孩子輕而易舉。”
“如果陛下愿意,孩子生下來之前先將姐姐打入冷宮,等孩子生下來后再恢復姐姐的后位,這樣既不會傷害到腹中胎兒,也讓朝中大臣不再上湊惹得陛下煩悶。”
聞言,江燼野下意識皺起眉,腦海中浮現出宋明月那張臉,他深吸一口氣,將沈青徵的手推至一旁。
“青徵,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,唯獨這件事不行,我承諾過阿月她是我唯一的妻,皇后之位只能是她的,別人不行。”
只一句話,讓沈青徵眸色一暗,她啜泣出聲,望向男人的眼神又悲又怨。
“難道陛下就不心疼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嗎?”
可她越是小心翼翼哀怨,江燼野便越是煩躁,這句詰問狠狠砸在江燼野的心上,有一瞬間的慌神。
可他一開始不僅僅只是為了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嗎?
為何在面對沈青徵的請求時卻有片刻的動搖?
近日來那些所作所為浮現在腦海,他心口一刺,抬手揉了揉眉心,語氣加重幾分。
“是不是我近日過于驕縱你了,才讓你這般放肆?”
意識到自己語氣過重,江燼野嘆口氣,放緩了幾分語氣。
“你安心待在青寧宮安胎,朕會派人守在殿外,不會有人能害你和肚子里的孩子,直至生產結束。”
聞言,沈青徵臉色一變,紅著眼搖頭。
“陛下,太醫說臣妾要多出去走走,整日待在屋內不利于胎兒發育。”
可這次,無論她如何哀求,江燼野也不為所動。
他撇下沈青徵出了青寧宮,起身去了御書房。